魏长坤也没闲着,还未到上任的时候, 他另有三日的余暇工夫, 一如既往地夙起, 只是没了心机练剑热身, 换好了衣裳便要出门。
魏长坤冲李嬷嬷点了点头,问道:“但是太夫人有甚么要紧事?”
到了思危堂,李嬷嬷一面儿服侍着岁羡荣梳头,给她戴上鹤鹿同春纹镶珍珠的抹额,一面儿把早上的事说了。
李嬷嬷不解其意,跟着笑了笑,道:“老奴这会子还没听明白呢。”
掌柜的不解,但主子叮咛了,他就只要去履行的份儿。
李嬷嬷问道:“何家的呢?”
魏长坤问掌柜的:“是不是本日就要去收账了?”
李嬷嬷悲观道:“那倒不至于,侯爷又不是草包,就是这事上晚开窍一些,本身的情意总归是晓得的。”
和以往分歧,穆筠娴让人研墨,亲身写了三个字:晓得了。然后才交到前院管事手里。
掌柜的仿佛明白了甚么,坐上马车催着车夫快点去国公府――他们店主在奉迎人呢!
掌柜的道:“是了,小的待会儿把铺子里的事叮咛下去,便亲身去收账。”
掌柜又看了一眼,道:“才几十两的小账,小的先去把东边的大账都收了,再去收这些小账就是。”
“不留。”
没多大工夫,掌柜的就来了。武妈妈去了别的院子送账单。
岁羡荣轻哼一声,扬声道:“他就是个榆木疙瘩,不过碰到顶好的美人,铁砣子也该要化成水!”
魏长坤哦了一声,咀嚼着“晓得了”这三个字的意义。
她晓得甚么了?晓得是他了?还是晓得他感激她的情意了?
岁羡荣拿起镜子,看着本身朽迈的容颜,感慨道:“是啊,多亏了她,并且小娘子长的实在都雅,若将来做了我的孙媳妇,给我生个都雅的重孙女才好。想我当年年青的时候……可惜了膝下没个女儿,真是抱憾毕生。”
李嬷嬷给她篦完头发,劝道:“侯爷怕是都走远了,您别焦急,等小厮返来一问就晓得了。”
主仆两个就这么欢乐地聊到了穆筠娴的身上,抉剔来去,外在前提上好似都没甚么缺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