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定。”嘤嘤叹了口气，“与蚁族干系比来的蛇族已呈现了几个病例。我高度思疑它会感染到别的族类。”
两人同时下坠。
皮皮看着前面球形大厅的一角，地上趴着两个死去的蚁族尸身，两人面色灰白，头顶上长出一根树枝，上面顶着一个拳头大小的菌球状物。
“你肯定它只在蚁族中存在？”
“那你是如何过来的？”
皮皮惊奇地发明这地洞与龙关驿站的地铁隧道非常类似，只是更加矮小一些。洞口伸展至四周八方，到处都是出口，到处都有拐弯，有无数的岔道和高低的楼梯。偶然在一些较大的洞道内能见到别的蚁族远远的背影在其间行走。
皮皮只觉毛骨悚然。
五鹿原则从洞中跑出来策应。
“有地宫直通平常的家？”金鸐道。
“三女人说的。”
“嘤嘤，这一带的蚁族是不是染上了僵尸症？”
贺兰觿一把抱起皮皮，不睬睬千蕊，跳出洞外。
刚才的统统已向世人证了然贺兰觿的态度，他宁死也不会放弃皮皮。
那地宫是按蚁族的身量修建的，高不敷一人，贺兰觿抬不起家子，只得与金鸐一起猫着腰，一人扛头，一人扛腿地抬着皮皮。高大的五鹿原更只能跪行。
“青阳办事，效力太低。”子阳看动手中的剑，“为了拿你，我年假都没度完。”
皮皮闻声劈面千蕊的方向传来“嗖嗖”几声，是她在连发弹弓，保护她们。身后更多的箭射过来，贺兰觿无处躲避，不顾腿上的箭伤，用心向前爬。
皮皮昂首一看，是金鸐，中间站着辛崃。
“不是直通。我们不能在这里久待，下一个洞口就要出去。这一带……蚁族人不爱来。”嘤嘤游移了一下，“如果不是环境告急我也不会挖开洞口带你们出去。”
她不由大喝一声：“停！”
“辛苦了，两位。”一个熟谙的声音道。
“关皮皮，你那么无能，那么英勇，为甚么就不成以安温馨静地去死呢？”
她想尖叫，想呼救，想谩骂。喉咙酸酸地，有股激烈的意志制止她这么做。
嘤嘤的身子俄然一拐，拐向另一个洞口：“放心吧。这地宫线路超等庞大，他们很快就会迷路的。——就算听得见我们的声音也找不到我们！”说罢扑灭松油领着世人向地宫深处走去。
“别下来，千蕊。”她呼道，“这有毒蛇。”
嘤嘤欲言又止，一个动机从皮皮的脑海中滑过：“僵尸蚂蚁？”
“这里看不见。——嘤嘤奉告我的。”金鸐两手一摊，“你们慌不择路，嘤嘤被那群狼挡在前面，等我过了桥找到你们，千蕊和辛崃已经爬过来了，你正幸亏中间。”
不料那洞口虽小，被杂树袒护，一滚出来倒是个向下的深坑。两人同时跌下，千蕊抛开皮皮抓住一根青藤稳住身形。皮皮“砰”地一下，重重地摔到洞底。
很快，前面的洞口处呈现两三个蚁族人，半闭着眼，茫然地向他们走来。头上都有一根“树枝”，树枝上都顶着一个小球。
“实在，冬虫夏草不就是这类东西吗？”小菊猎奇地立足旁观，被金鸐一把拉走。
狂涌的波澜在岩间飞溅，带着彻骨的冰冷，皮皮感到本身的脸被水花打湿了。
千蕊背着皮皮趁乱滚入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