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丝线也不是甚么贵重物品,订婚伯夫人满口承诺了……
易楚怔了下,低头将粥菜从食盒里取出来,摆在桌子上。
皇后看在眼里,虽是笑盈盈地跟着嘉德帝举杯,内心倒是酸涩非常。针扎般熬了大半个时候,皇后不想再看那些妙龄女子,借口换衣,到了中间的偏厅歇息。
再者说,很多夫人想方设法结买卖楚都交友不来。
易楚又惊奇了几分,却未言语,不动声色地寻到脉搏,按在上面。
易楚含含混糊地说:“有点血虚,这几天让丁嬷嬷炖点养精益气的汤水补一补……明儿请个太医来细心看看。”
富嬷嬷瞧着冬雪满脸的不解,叹口气,“怪不得前人都讨情深不寿,用情过分也不是功德……你就听夫人的,点个暖炉,略加点安神香,让夫人睡一觉。”
易楚躺在他身侧,乌漆漆的黑发散了满枕,白净的脸庞被月光映着,和顺而灵巧。杜仲心软似水,用目光一遍遍轻拂她的脸颊。痴痴地看一会儿,合上眼,可不等睡着,又欠身去看,最后想起要整天赶路才逼迫本身睡了会。
为了便利照顾易楚,富嬷嬷跟丁嬷嬷就安设在翰如院的西配房。
月饼是管厨房的王婆子一早就备好的,有四五种馅子,别的威远侯府送来了他们做的十六只月饼,辛家则送了十几只苏式月饼和广式月饼。
丁嬷嬷则不然,她家里另有个老迈不小的侄子一门心机惟刚当官差,如果能服侍好主子,没准能给侄子寻个端庄差事干干。
易楚心念一转,回握住易齐的手,趁机试了试她的脉息。脉相细且轻,试不太清楚。易楚干脆直言,“我给你把评脉。”
易楚寂然坐下,看着桌上已然凉掉的饭菜,略略扬了声音,“出去清算了。”
两人目标分歧,设法倒一样,就是要安然地服侍易楚出产。
易楚并非爱钻牛角尖的人,昏头昏脑地睡了两天后,便打起精力来筹划中秋节。府里高低每人发五百钱,外加两块月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