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傕将她扶起,又一次不怕死挠她手掌心,大略是在邀功。卫子楠反掐住他的手,痛得这厮当即循分了手脚。
“二弟言之有理,父皇贤明!”
“可子楠呢?”秦傕接着往下说,就差声泪俱下了,“难不成因她嫁给儿臣,便要扼杀她的功劳吗?父皇,子楠并非恒王妃一重身份,她以命相搏才换来大昭的承平,百姓敬爱她,万不会晤不得她穿金戴银。可眼下倒是该赏的未赏够,不该问责的却要问责。”
秦傕所言不虚,大昭素有大赏功臣之传统,毕竟一国一君,没了簇拥便坐不稳江山。要想有所簇拥,独一字可解:赏。
当下,皇后只得欣喜地笑:“既是如此,下次重视着就是,恒王妃平日俭仆,可见是个好孩子。母后这里倒是余了些上好的绸缎,一会儿着人送到恒王府去。恒王妃,节约是好,却切莫虐待了自个儿。”
卫子楠看看秦傕,秦傕笑道:“母妃给你的,收起来就是。”
本循分了手脚的秦傕,这儿又抓住了卫子楠的手,挠痒痒似的地又来抠她手掌心,嬉笑道:“母妃看完了记得还给儿子。”
实在这件事也能够暗里里警告恒王妃一声,皆不伤脸面。无法她多年以来受够了萧贵妃的气,凡是萧贵妃那一边儿的,她天然要盯紧些,这才当着天子的面逮着恒王妃一个小错,拂人面子。哪知,到头来难堪了自个儿。
卫子悦的神采,天然也不太好。
天子二话没说连儿子都赏了,还不敷?
“二皇嫂雷霆之功,我等忸捏,父皇之言圣明!”
萧贵妃正待再美言几句,忽听得门口的小寺人爆出一声长呼。
所谓报仇,天然是手刃仇敌,程氏和卫子悦。为报此仇,一贯光亮磊落的她,实在不介怀用些恶毒手腕以牙还牙。
下回,她也不急。
卫子楠不由要在内心头给秦傕竖个大拇指。
皇后听得“嚼舌根的妇人”几个字,瞬息间沉下脸去,不悦地推开卫子悦正为她垂肩的手。
这下可好,脸没打着,还赔了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