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儿子不生儿子的,采薇竟比她还急,像个老妈子似的。卫子楠靠在椅背上,双手枕着头,看了看天上残暴的云彩。
“姑母早!”远远的,卫祯便一蹦一跳地扑上来,待到了跟前,细心看了看她,俄然嘴巴撅起来,“……姑母的神采不好,是身材不适吗?”
卫子悦听得这等蜜语甘言,埋头在太子怀里,幸运极了:“那,太子午后与恒王相约,可有掌控要回祯儿?妾身感觉,那日在宫中,恒王竟护着她,可见是会顾念伉俪之情的。殿下向他要人,他一定肯帮手。”
卫祯这孩子对习武抱了很大兴趣,早已在院子里等她了,春香陪着在打哈欠,采薇则精力抖擞地捧着帕子驱逐她。
采薇嘻嘻吐舌头:“奴婢哪儿敢呀,说的都是实话呢。”她人精似的贴在卫子楠耳边,持续鼓动,“趁着现在王爷还只睡王妃屋里,咱得抓紧呀。咱王爷那颗心可不是栓得住的,今后府里必然少不了姬妾,到时候可就费事了。”
“夫人比来气色不好,多喝点红枣汤,别嫌太甜,对身子好才最首要。”秦源亲手给卫子悦盛了一碗汤,尽是宠溺地看着她。
“……不是,可……”
采薇这话有那么几分事理,卫子楠却不接招,只是笑笑:“你这死丫头,哪儿来的这么多事理。”
卫子悦这才明白为何那日她出言调拨,成果却不尽如人意,郁结了好久的苦衷顿时便散去,抿唇笑了。看来那恒王是个只牟利的,如此更是好办。
秦源刮刮爱妻小巧的鼻头,恐惧笑道:“那日我也是惊奇,为何恒王要帮恒王妃出头。厥后细心一想,才觉出里头的猫腻。夫人你想,那恒王是个骄奢淫逸无所事事的,若要他像我等这般俭仆,岂不是要了他的命。他帮恒王妃,便是为本身争夺好日子,并非出于伉俪之情。本日我许他好处,他能两边受益,天然会帮我们。何况,他明知你们姐妹有嫌隙,却还主动约我,想来也有几分要给恒王妃尴尬的意义。”
“你感觉,主子我是靠生儿子才气站住脚的人吗?”
卫祯站在她身后,自是看不到她的神采的。卫子楠缓了缓,解释道:“你不会偷懒,你的祖母舍不得你受累,却会帮你偷懒。”
那头顾氏端着丰厚的早餐已经进了和鸣院的门,采薇见了,更是气愤地咬牙碎碎念:“不生不生,前有猛虎后有豺狼,后院残暴堪比疆场……满脑筋都是报仇,就不能有点别的吗!”
“哎呀,您别岔开话呀——奴婢晓得有个郎中,特别会给妇人保养身子,好多年生不出来的,用了他的方剂不出三个月,准能怀上,并且还轻易怀男胎呢。”
“王妃!”采薇羞了个大红脸,恼得直顿脚,“王妃说甚么呢!倒是您呀,信期还这么难受,从速请个大夫保养身子,早已生个儿子站稳脚根才是正理呀。”
“还是太子看得透辟,不知太子要许甚么好处给恒王?”
伉俪俩结婚四载,还似新婚时那么甜腻。
卫祯一想,倒也是这个理,因而顿时就乖乖扎起马步来。
可不是么,程氏会找人漫衍谎言,卫子楠必然也会,不然外头怎会有诸多倒霉于太子府的传言。谎言说太子秦源伪仁伪义,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和程氏母女一样无容人之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