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子楠狠狠地戳她一脑袋,并不想过量把内心话说给她听:“小家子气!”
“王妃!”采薇羞了个大红脸,恼得直顿脚,“王妃说甚么呢!倒是您呀,信期还这么难受,从速请个大夫保养身子,早已生个儿子站稳脚根才是正理呀。”
秦源刮刮爱妻小巧的鼻头,恐惧笑道:“那日我也是惊奇,为何恒王要帮恒王妃出头。厥后细心一想,才觉出里头的猫腻。夫人你想,那恒王是个骄奢淫逸无所事事的,若要他像我等这般俭仆,岂不是要了他的命。他帮恒王妃,便是为本身争夺好日子,并非出于伉俪之情。本日我许他好处,他能两边受益,天然会帮我们。何况,他明知你们姐妹有嫌隙,却还主动约我,想来也有几分要给恒王妃尴尬的意义。”
那头顾氏端着丰厚的早餐已经进了和鸣院的门,采薇见了,更是气愤地咬牙碎碎念:“不生不生,前有猛虎后有豺狼,后院残暴堪比疆场……满脑筋都是报仇,就不能有点别的吗!”
“你他娘的死丫头,说甚么呢!”得亏是卫祯在旁,卫子楠不至于拍案而起,“笑话你两句,还反将我一军,真有你的啊!”
采薇嘻嘻吐舌头:“奴婢哪儿敢呀,说的都是实话呢。”她人精似的贴在卫子楠耳边,持续鼓动,“趁着现在王爷还只睡王妃屋里,咱得抓紧呀。咱王爷那颗心可不是栓得住的,今后府里必然少不了姬妾,到时候可就费事了。”
采薇这小哭包最怕疼,抱着头委曲极了:“奴婢还不是为了王妃的此后。现在王妃刚打了败仗返来,谁都要卖王妃面子,但是今后呢……一代新人换旧人,今后若没有子嗣,谁都能骑在王妃头上。且不说别人,卫夫人还不做梦都要笑醒,必定逢人便说您是不下蛋的母鸡。”
她连日因卫子楠的事头疼,原想着借赏花诗会丢尽卫子楠的脸,且叫她先在贵女的圈子中站不住脚,再行后招。哪知对方这才嫁出府三日,前日在宫中压了她不说,昨日更是抢走卫祯回恒王府,这叫她如何能够安寝,神采天然也差了。
这丫头把碗递给她,没好气地冲她说:“去!阿谁顾侧妃,又在厨房里捣鼓早餐。也不知她究竟安的甚么心,看奴婢冲红糖水,便猜准是王妃葵水到了。还说……还说王妃必定宫寒腹痛,她要弄甚么药膳给王妃吃——依奴婢看呀,她就是不安美意,王妃可千万不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