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来窝囊没甚么弘愿的恒王殿下,差点就扑倒太子肩上痛哭一场:“何止这些,她拿了帐本便差人去查各处庄子,将我养在别处的美人儿找出来都给打发了,我……我堂堂七尺男儿,竟然受一妇人摆布,却还得假装伉俪敦睦讨父皇欢心……”
秦傕一个大男人,哭成个窝囊废,那眼泪鼻涕的糊了一脸,拽着太子的衣袖浑然没个出息样,听得太子如是一问忙把脑袋抬起来,戚戚然点头:“是啊,想求皇兄帮个忙。”
红鸾被无情戳穿,倒是半点也不惊骇,嘻嘻媚笑,眼睛弯成了新月儿:“王爷甚么都晓得,说实话还是谎话不都一样。”
可不就是名正言顺么,孩子在家时好好的,到了你恒王府就抱病,人家把人带归去你还美意义拦着不成。
一说这事儿,秦傕就哭丧起了脸,连连感喟:“可不是吗,皇兄那日也来喝喜酒了,想必也晓得在府门前她当着满大街的人,号令着不准我纳小妾。我这个王爷,算甚么王爷……要不是她忙着教她那侄子习武,今儿可溜不出来。”
太子此行,本就是打着帮恒王,踩恒王妃的筹算,再听得恒王这般说法,便非常肯定秦傕求他之事是与打压恒王妃有关。
太子穿着朴实,确保无人窥见他影踪后,这才从后门进入。反观常客恒王,却锦衣玉冠,大摇大摆摇着扇子,一起捏了好几位女人的小手,这才意犹未尽地停在“天泉庄”的门前。
秦源听得“侄子”二字,一时晶亮了眼睛,下认识地微斜了身子过来,语气中带着几分惊奇:“侄子?但是卫祯?”
短短半个时候,计便成了。只是成的是谁,败的又是谁,满带称心而去的太子,却又那里分的清楚。
红鸾帮着和上门,疏忽了端坐在配房中的太子殿下,责怪道:“那奴家就等着王爷,王爷办完了事,可别忘了找奴家哟。”
太子蹙眉,略有震惊,无法道:“为兄固然怜悯你,却不好插手你的家事。你快说,本日约我出来,难不成有何事想要我帮手的?”
“送去了?!”轮到太子不解。
秦傕听得事情妥了,便是畅怀一笑,乌云转好天:“嗐,那么两个大美人儿,给谁我都不放心。皇兄和太子妃鹣鲽情深,总不会还瞧得上她们吧。何况,太子妃和我恒王府那蠢妇,本就不对于,必然会帮我看好人的。”
“王爷的事,定然是办好了吧。”红鸾却不怕如许严厉的他,兀安闲案前坐下,取了茶具,“奴家多日不见王爷,怪是驰念的,想必王爷也驰念奴家的技术。”
秦傕回身,清冽的目光在看到红鸾后带上了薄薄的一层笑意:“天然是想的,王妃只知舞刀弄剑,那里像你这般知心,这茶香四溢的蒙顶山茶王妃天然是泡不出来的。”
“你说话夙来入耳。”秦傕又饮了一口,放下茶碗不在拾起,“林普来的时候,记得再让他办件事。药谷里的续温丹再制几枚,尽快送来。”
“哎呀!”秦傕猛拍大腿,差点笑烂了一张脸,“瞧我这笨脑筋,如何就没想到!还是皇兄脑筋灵光!此时宜早不宜迟,归去我便动手去办。”
太子惊奇,茶也不喝了,吃紧问道:“卫祯这孩子但是镇国公府的独苗,如何能住进恒王府去,这于礼分歧呀!皇弟就真的不想再劝劝了?”
“对,送畴昔了。我来时就料定皇兄必然肯帮手,未免夜长梦多,方才已将人送去太子府了。皇嫂是个明事理的,只消我仆人解释清楚,想来并无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