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傕瞅瞅她送过来的茶水,端起来放在鼻下清嗅,眯上眼睛,沉默半晌,道:“嗯,还说不敢偷听,听得如此详细。”
午后的醉月楼高朋希少,不比夜间热烈。虽这一处风雅独到,是平常烟花酒楼不成对比之地,可也只是好了那么一点。
秦傕提到这个,又是埋头感喟,表情降落得很:“唉……这几日兄弟我过的日子……说出来皇兄可别笑话——刚结婚第二天,她就强行掌了中馈,将我那傅姓总管赶回家去了,现在在府中她可谓是一手遮天,说一不二,我几乎挨了她的揍呢。”
秦傕感喟点头,捏了把红鸾吹弹可破的脸,闭眼嗅着她的芳香,期呐呐艾:“本王不也舍不得你们,家里那妒妇管得紧呀,我这还不是偷跑出来的。可想死本王了,待本王办完闲事,再来陪美人儿。你先去吧,本王又闲事要办,这里不需求人服侍。”
太子笑了笑,拍拍他的肩,很有几分红竹在胸:“倒也简朴,给卫祯下点药,弄出个看似凶恶却无伤风雅的病症,再将风声透出府去,到时候镇国公府来要人,岂不名正言顺。”
秦傕两手一摊,哈哈道:“不是已经送去了吗?”
红鸾点头:“奴家可不敢偷听墙角,那里晓得好不好。不过看王爷面色平和,想来事情是办好了的,那不就即是说,王爷演得好么。”
“但是王妃她……”红鸾打住,话锋一转,“这续温丹调度气血,驱寒温补有奇效,平常丹药不及万分之一,对女子是极好的。只是,这药材极其可贵,只怕一时半会儿弄不到手。”
太子此行,本就是打着帮恒王,踩恒王妃的筹算,再听得恒王这般说法,便非常肯定秦傕求他之事是与打压恒王妃有关。
太子蹙眉,略有震惊,无法道:“为兄固然怜悯你,却不好插手你的家事。你快说,本日约我出来,难不成有何事想要我帮手的?”
红鸾咬唇,略有一怔,随即开解道:“一叶障目不见泰山,王妃总有一日会明白,除了报仇,还别的人和事称得上首要。”
可不就是名正言顺么,孩子在家时好好的,到了你恒王府就抱病,人家把人带归去你还美意义拦着不成。
太子含笑着只是又为他斟了一碗,眉间稍又一紧:“听你方才与那女人说的话,恒王妃竟是个妒忌成性的?”
说罢,推开了们,红鸾再想说甚么,也只得咽归去。
一说这事儿,秦傕就哭丧起了脸,连连感喟:“可不是吗,皇兄那日也来喝喜酒了,想必也晓得在府门前她当着满大街的人,号令着不准我纳小妾。我这个王爷,算甚么王爷……要不是她忙着教她那侄子习武,今儿可溜不出来。”
太子面露惊奇,饶是有了筹办,待亲耳听到恒王妃彪悍至此,也不免实实在在地吃了一惊:“怎会如此霸道!你竟管不了她分毫?”
听得另有转机,秦傕猛地弹坐起来,可谓是两眼放光,枯木逢春啊,伸手拽住秦源的袖子:“皇兄,救我!”
“哎呀!”秦傕猛拍大腿,差点笑烂了一张脸,“瞧我这笨脑筋,如何就没想到!还是皇兄脑筋灵光!此时宜早不宜迟,归去我便动手去办。”
“就让我帮你养着她们,等你有机遇了,再去靠近?”太子听罢,了然一笑,将他未说完之话道了个洁净,“我还当多大事呢,帮个小忙罢了。只是,又为何是为兄这里最安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