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王妃她……”红鸾打住,话锋一转,“这续温丹调度气血,驱寒温补有奇效,平常丹药不及万分之一,对女子是极好的。只是,这药材极其可贵,只怕一时半会儿弄不到手。”
秦傕饮尽茶水,皱了皱眉,顿时周身裹了寒气:“可本王却不晓得,本身的王妃,除了报仇,可曾放了本王在内心。”
红鸾点头:“奴家可不敢偷听墙角,那里晓得好不好。不过看王爷面色平和,想来事情是办好了的,那不就即是说,王爷演得好么。”
太子面露惊奇,饶是有了筹办,待亲耳听到恒王妃彪悍至此,也不免实实在在地吃了一惊:“怎会如此霸道!你竟管不了她分毫?”
太子未多言,非常利落地将那两张身契支出袖中,昂首问:“身契我替你保管,人又何时送来?”
“对,送畴昔了。我来时就料定皇兄必然肯帮手,未免夜长梦多,方才已将人送去太子府了。皇嫂是个明事理的,只消我仆人解释清楚,想来并无费事。”
夙来窝囊没甚么弘愿的恒王殿下,差点就扑倒太子肩上痛哭一场:“何止这些,她拿了帐本便差人去查各处庄子,将我养在别处的美人儿找出来都给打发了,我……我堂堂七尺男儿,竟然受一妇人摆布,却还得假装伉俪敦睦讨父皇欢心……”
秦傕回身,清冽的目光在看到红鸾后带上了薄薄的一层笑意:“天然是想的,王妃只知舞刀弄剑,那里像你这般知心,这茶香四溢的蒙顶山茶王妃天然是泡不出来的。”
太子含笑着只是又为他斟了一碗,眉间稍又一紧:“听你方才与那女人说的话,恒王妃竟是个妒忌成性的?”
“你说话夙来入耳。”秦傕又饮了一口,放下茶碗不在拾起,“林普来的时候,记得再让他办件事。药谷里的续温丹再制几枚,尽快送来。”
太子前脚刚走,后脚红鸾便开门出去,人还未至,倒是先刮出去一阵香风。配房中,沉寂如水,秦傕一改方才的脆弱样儿,负手立于窗前,看着太子府的马车垂垂驶出视野,眼里目光冷冷,不屑地自鼻中收回一声哼笑。
秦傕一个大男人,哭成个窝囊废,那眼泪鼻涕的糊了一脸,拽着太子的衣袖浑然没个出息样,听得太子如是一问忙把脑袋抬起来,戚戚然点头:“是啊,想求皇兄帮个忙。”
秦傕听得事情妥了,便是畅怀一笑,乌云转好天:“嗐,那么两个大美人儿,给谁我都不放心。皇兄和太子妃鹣鲽情深,总不会还瞧得上她们吧。何况,太子妃和我恒王府那蠢妇,本就不对于,必然会帮我看好人的。”
秦源听得“侄子”二字,一时晶亮了眼睛,下认识地微斜了身子过来,语气中带着几分惊奇:“侄子?但是卫祯?”
短短半个时候,计便成了。只是成的是谁,败的又是谁,满带称心而去的太子,却又那里分的清楚。
“呵,还是你会说话。”秦傕脸上显了笑意,只是这笑意可贵达眼底,“本王未几留,喝了茶便走。赶明儿林普来了,奉告他过几日去城西刘葫芦巷一趟,肯定那两个女人确切安设在那处后,将动静流露给三皇子。”
红鸾帮着和上门,疏忽了端坐在配房中的太子殿下,责怪道:“那奴家就等着王爷,王爷办完了事,可别忘了找奴家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