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花此景,非我所爱,毫无感到如何作诗?”
乔氏看看卫子楠,见她没有反对,倒也闭嘴没有说甚么。
“哦?王妃说来听听。”乔氏的眼睛里一不谨慎就暴露了狡猾的光,自发帮恒王妃是大大的帮对了。
藏锋,还真有藏锋的好处。
还是裘珊先来,她的诗细致多情,得太子妃点头称好,送给她一盆看中的花。而后最有才华的鲁宁华,王嬛也都有不俗诗作各三首,两人还是拼不出个凹凸。至于其他女子,因都是大师闺秀,自小会写诗词歌赋,当然也算不得差。到最后,各女子皆露了才调,也都拿到喜好的花。万娇苑公然是大气,被众女这么一搬,竟还是看不住少了十来盆,还是盛美不成方物。
乔氏的神采可谓是出色。“有些人”,天然指的是太子。
鲁宁华从那里听来的文武全才?
卫子悦拳头握紧,恨不得当场给她卫子楠一耳光,就如当年许很多多次那样。俄顷,她却俄然挂上笑:“写诗贵在乎境,恒王妃此何为佳。诸位姐妹都因诗作得了爱好的花,我知这满园的凡花皆不入恒王妃的眼,可总不能无所表示。恰好,恒王妃有女儿豪情,前阵子太子自江南得了两坛福禄酒,舍不得启封。本日,我便将此中一坛送与恒王妃。另一坛,我们姐妹共饮。”
乔氏在旁勾笑,俄然插话出去:“姐妹们难不成还忘了我,就晓得逮着恒王妃要诗看,倒全都把我晾在一边,我可不干。你们这群‘但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的,忘了客岁诗如何缠着我写诗的了么。”
说完提剑而出,也不到桌前执笔作诗,反抽脱手中长剑。清脆的一声响后,剑花顿时诱人眼睛,她竟然已经舞起了剑。
“我懂弟妹的意义。”她顿顿,以她出色的耳力肯定周遭无人偷听,“弟妹本日帮我,来而不往非礼也,我自当有所还报。恰好我这里有一点或人的小把柄,想来弟妹用得着。”
只听金石相击,她削铁如泥的剑忽然落在空中花砖之上,哗啦啦似在写字。
猛兽,牛羊,豪杰,知音……恒王妃只是借诗叙事,诗好不好,底子无关紧急。
乔氏拥戴:“是呀,传闻只要再很远的西边,那边的丹青妙手才气将花草画得和原样一模一样,你们如许要求,可不是难堪恒王妃么。”她撑着酸胀的腰,走到那盆兰花面前,“方才不是在群情如何给它定名么,我看,不如叫‘烟雨飞燕’,就取方才两位的寄意。你们看,可还过得去?”
唯三皇子妃和恒王妃没有作诗。只是,三皇子妃那也是出了名的才女,大伙儿没那兴趣看她的诗作,单单盯上了卫子楠。
要卫子楠把所见的花草画出来……她能画枝树丫子树丫子都算不错的了。
心头想着此事,竟不谨慎捏碎了一朵花。这花亦是她费了心机才培养出来的,她却只淡然蹙眉,将花瓣弃于角落,重新扬起笑容与众姐妹谈笑。
“既是可贵的天赐之花,便是笔力再佳也难描出它的□□。前有无数丹青妙手,亦不见他们绘出一副,可见自知笔力难达,临时作罢。前人不敢下笔,你们要我来画,我当然也是不能绘出一二的。”
“猛兽昔独行,牛羊今成群。惜尔真豪杰,知音难一寻。”(我和女主一样真的不会作诗……你们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