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东伯侯姜文焕闻报,金咤将马兆拿去,姜文焕大喜:“进关只在天涯耳!”次日,姜文焕布开大队,列举全军,鼓声大振,杀气迷空,来关下搦战。哨马报入关中,窦荣忙问金、本二咤曰:“二位教员,姜文焕亲身临阵,将何计以擒之,则功绩不小。”金、木二咤慨然应曰:“贫道此来,单为将军早定东兵,不负俺弟兄下山一场。”随即提剑在手,出关来迎敌。只见东伯侯姜文焕一马抢先,摆布分大小众将。怎生打扮,有赞为证,赞曰:
话说金、木二咤大喊曰:“反臣慢来!”姜文焕曰:“妖道通名!”金咤答曰:“吾乃东海散人孙德、徐仁是也。尔等不守臣节,妄肇事端,欺君背叛,伤害生灵,是自取覆宗灭嗣之祸;可速背叛,免使悔怨。”姜文焕痛骂曰:“泼道无知,仗妖术擒吾大将,今又巧舌惑众,这番拿你,定碎尸以泄马兆之恨!”催开马,使手中刀,飞来直取。金咤手中剑劈面交还。步马订交,有七八回合,姜文焕拨马便走。金、木二咤随后赶来。约有一射之地,金咤对东伯侯曰:“彻夜二更,贤侯可引兵杀相称下,吾等乘机献关便了。”姜文焕谢毕,挂下钢刀,回马一箭射来。金、木二咤把手中剑望上一挑,将箭拨落在地。金咤痛骂曰:“奸贼!敢暗射吾一箭也!吾且暂回,明日定拿你以报一箭之恨!”金、木二咤回关,来见窦荣。窦荣问曰:“教员为何不消宝贝伏之?”金咤答曰:“贫道方欲祭此宝,不料那匹夫拨马就走;贫道赶去擒之,反被他射了一箭。待贫道明日以法擒之。”三人正在殿上讲议,忽后边报:“夫人上殿。”金、木二咤见一女将上殿,忙向前打顿首。夫人问窦荣曰:“此二位道者何来?”窦荣曰:“此二位道长乃东海散人孙德、徐仁是也;今特来助吾共破姜文焕。前日临阵,擒获马兆;待明日用宝贝擒获姜文焕等,以得胜之师,掩袭姜尚以后,此长驱莫御之策,成不世之功也。”夫人笑曰:“老将军,事不成不虑,谋不成不周,不成以一朝之言倾慕信赖。倘事生不测,孔殷难防,其祸不小。望将军当慎重其事。古云:‘将欲取之,必固与之。’愿将军详察。”金、木二咤曰:“窦将军在上:夫人之疑,大似有理。我二人又何必在此多生此一番枝节耶,即此告别。”
窦荣错认三山客,天涯游魂关属周。
顶上盔,攒六瓣;黄金甲,锁子绊;大红袍,团龙贯;护心镜,精光焕;白玉带,玲花献;勒甲绦,飘红焰;虎眼鞭,龙尾半;方楞鐧,宾铁煅;胭脂马,毛如彪;斩将刀,如飞电。千战千蠃东伯侯,文焕姓姜千古赞。
这几日,黄鸿在洞府中默运元神,汇集六合灵气时。心魔丛生,法力如开水般沸腾。掐指一算,得知本身的修为晋升的太快,引得天道存眷。凡事一饮一啄,皆有定命。故天降杀劫,过这今后一帆风顺,不过则万事俱灭。
话说金咤大战马兆,步马订交,有三二十合,金咤祭起遁龙桩,一声响,将马兆遁住。窦荣挥动戈,一齐冲杀。东兵力战不住,大败而走。金咤命摆布将马兆拿下,与窦荣掌得胜鼓进关。窦荣升殿坐下,金咤坐在一傍。窦荣令摆布:“将马兆推来。”众军士把马兆拥至殿前,马兆立而不跪。窦荣喝曰:“匹夫!既被吾擒,如何尚自抗礼?”马兆大怒,骂曰:“吾被妖道邪术遭擒,岂肯屈膝于你知名鼠辈耶!一死何足惜,当速正典刑,不必多说。”窦荣喝令:“推出斩之!”金咤曰:“不成。待吾擒了姜文焕,一齐解送朝歌,以法归朝廷,足见老将军不世之功,非虚冒之绩,岂不美哉!”窦荣见金咤如此手腕,说话有理,便倚为亲信,随传令:“将马兆囚在府内。”不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