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三娘推开母亲张霞的手臂,蛾眉倒蹙,凤眼圆睁道:“女儿与绣阁读女训自是明白女子从一而终的事理,既已许配给包家,岂有忏悔之理!”
“我儿与吕家的婚事,若吕家悔婚也不成强求,若未悔婚则要善待吕家闺女。”包云天嘱托道。
姚公擎挥手间,有衙役从腰间取出一红色的布袋,布袋内血迹斑斑,放在了包云天端坐的案前。
小翠脾气刚烈,宁死不平便一头撞死在书房的门楣之上,姚公擎大感倒霉,便一把火烧了包文正的书房,任由熊熊的火焰燃烧了小翠的尸身。
“从长计议,包伯父焉能接受得住大仗,方才已经是奄奄一息,若再担搁性命不保!”吕三娘焦心难耐接着道:“若包伯父有个三长两短,我如何面见包文正?”
“孩儿记得!”包文正前些年曾经去过一次,樵山山顶的石洞非常隐蔽,也是父亲和二叔昔年未曾起家前居住的处所。
“包员外无妨翻开看看。”姚公擎面色有些诡异的笑道。
吕金霹与张霞按住了吕三娘的身形,恐怕女儿纵跃下去就要援救包云天,低声训道:“公开从衙门手中抢人,这是谋逆的大罪,先归去再说。”
姚公擎见包员外好整以暇的端坐在太师椅上,阴奸笑一笑道:“包老爷,文正少爷那里去了?”
包云气候急废弛的道:“现在朝廷的兵马围歼灰狼山,正所谓墙倒世人推,恐扳连我父子。”
且不说姚公擎与包文正书房当中如何,单说包文正策马分开了虎贲村后,一起奔驰朝樵山奔去。
“来人,笞刑服侍!”
“说相亲却又请期的是你们,说婚事作罢的也是你们!”吕三娘情感冲动,娥眉即竖的道:“如此几次,置女儿于何地?”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我包云天本是山间一樵夫,人缘际会得享这多年的繁华,又有麟儿远去,包家后继有人。”包云天有念到此,也不由豪气顿生,举头阔步与正厅当中端坐。
“那包文帮手无缚鸡之力,现在又肃除了功名,莫非跟着他乞讨街头不成?”吕金霹勃然大怒道。
姚公擎见再打下去,便要直接打死,因而唤人愣住,将湖中的凉水尧来泼在了包云天的脸颊上,包云天这才勉强规复了一些力量,复苏了过来。
“我儿文正克日与保安镇中拜访授业恩师,尚未曾回转!”包云天心中大感不妙,仍自强撑着笑道:“不知姚大人克日来我府上,所为何事?”
摆布手持竹杖的差役如狼似虎的将包云天围住,扒下了包云天的长袍,扯去了下身的衣物,按倒在冰冷的空中上,厚重的竹杖朝包云天的背部和臀部重重的抽打下去。
“父亲,功名失了便失了,还是先行分开更加稳妥!”包文正眼眶中热泪烫过了脸颊,劝止道:“靖边大将军名震天下,惠妃娘娘又是圣上的宠妃,大名府的知府和保安镇的衙门失了颜面,岂会善罢甘休。”
“欲加上罪何患无辞,我包云天积善之家何曾为祸乡里,我儿文正考取秀才更是未曾贿赂考官!”包云天心知大难临头,却仍心有不甘的大声呼道。
告别了父亲,包文正快步来到后院的门房处,牵过了老杨头手中的骏马,跨鞍而上奔驰出了虎贲村。
“大人,小翠和秀玉是服侍包云天和包文正的,如果知青须得问她们二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