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位于商家庄的老宅当中则是愁云密布,门楣和院落中略带些喜庆的红底春联皆被尽数取下,屋檐吊颈挂着红色的灯笼,凡是附属于商家的丫环换上素服面带笑容,灵堂以外有十余名和尚身披法衣围坐诵经,焚香和纸钱自灵堂内燃起。
尚玉秀一身素服蹙眉端坐在正厅当中,下首坐着的便是商七叔和商八叔,商七爷一身素服头戴白绸,右手中扶着一根藤木作拐杖;尚八叔白面不必,也是普通无二的打扮。
:“我却听闻七哥不但是新纳了几房小妾,更在济州府中购下店铺和良田无数。”商八爷耻笑道:“不知七哥何故教我?”
“混毒之法?”彭文昌惊奇的说道。
仵作黎老头颤巍巍的扶着桌案站了起来,抱拳见礼道:“彭大人客气了,小老儿当不得先生二字。”
尚玉秀瞧着自家的两位叔叔面红耳赤的辩论不休,终究忍不住心中肝火,玉掌拍案而起。
彭文昌闻言之下心中好笑,不动声色撇了刘三胜一眼。
商家老爷子仙逝了。
刘三胜起家拱手见礼道:“启禀彭大人,我等已将服侍商老爷的丫环和厨娘细心查问,现在尚无所得!”
彭文昌江湖人称火眼金雕,阅遍巡案司中的卷宗,也晓得现在清远各州府中短长角色,却均与垂垂走进的白袍墨客有所不符,心中虽有所迷惑,但深知现在商府请来的人物,自是有独到之处。
彭文昌笑着道:“黎先生筹划仵作多年,昔日曾听师兄言到,黎先生仵作勘察之术高超之极。”
商家后院花圃以内。
尚玉秀冷眼旁观两位叔叔相互指责,余光扫到了灵堂之上的棺椁,禁不止心中一阵阵发寒。
缉案的差役名唤刘三胜,乃是济州府府衙中赫赫驰名的捕快,多年来依仗街头闲汉的通禀和心细如发破获了很多命案,现在已经是济州府缉案的班首。昨日夜间便得了令前来商家,调查商老爷子毒发身亡的案子。
尚玉秀上前几步冷言说道:“两位叔叔莫要辩论这些许财帛了,玉秀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