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某不请自来,惊扰了先生,还望赎罪。”陆桥三取上面罩,暴露本身的真容,抱拳见礼道。
再说这老芬酒的秘方泄漏一事,这几十年来老芬酒一枝独秀,便是黄金万两若能购来这老芬酒的秘方,想来清远海内的其他几家酒坊也乐意。
陆桥三眉宇之间暴露垂怜之色,柔声说道:“昨日听闻商老爷子身亡,恐商府以内你身单力弱无觉得凭,便带了门中弟子连夜赶赴文丰城。”
陆桥三心知尚玉秀虽是女儿身,但是聪明机变较男人犹有过之,因而开口问道:“如果依那相师所言,玉秀感觉又有几分掌控?”
“五千帮众随行过于招摇,引来朝廷的顾忌。“陆桥三神采略微和缓一些,点头说道:“陆某委实不能置帮中兄弟的存亡与不顾。”
陆桥三瞧着尚玉秀垂泪,心中好像刀割普通痛苦难挡,上前几步故意将尚玉秀揽入怀中好生欣喜,却又担忧冒昧了才子。
陆桥三虽是统领数万江湖豪杰,也与官府中人有过结识,但毕竟是上不得台面的知府中门客罢了。现在听闻此事触及到了当今清远国的九皇子和十三皇子夺嫡一事,蓦地之间也是无计可施。皱着眉头深思不语。
包文正哑然发笑道:“陆寨主本是扶远山陆家庄陆二牛家中的独子,又何来幼弟一说?”
商府却乃富甲天下,单是从这配房当中的物件便可看出端倪。这偏僻处的配房施以绿色琉璃筒瓦大屋顶,斗拱出檐,石仿木门、窗上浮雕各式精彩山川群兽图案,雕工细致且栩栩如生;配房内六根度量粗细的巨木作柱撑起了房顶,其内吊挂着着先贤书画尽显儒雅之气。
房内顿时点亮了油灯,有声传来:“陆寨主还请入内一叙。”
当今东宫太子杨景正乃是嫡宗子,任东宫至今已有二十余年,虽说是赋性浑厚孝字为先,多年来如履薄冰倒也无行差踏错,但因祭奠期间与府中喝酒作乐被圣上斥责与东宫闭门思过。
陆桥三瞧着素色衣裙的尚玉秀,一根红色的丝带将纤细的腰身束起,沐浴过后仍有水渍在发丝上垂落,一股淡淡麝香味道在鼻间缭绕,烛光之下的蕉萃神采尽显女子的荏弱。
尚玉秀瞧着陆桥三推开房门,发挥轻功朝配房掠去,如同一只大雁翩但是去。
陆桥三深思半晌,这才下了定夺,抱拳道:“先生能化解商家的危急,与我陆某实乃有恩。只要不是谋逆之举,不坏我十九连环坞数万条性命,陆某便舍命陪君子,带领五千帮众为先生摇旗助势!”
陆桥三心念急转,低声问道:“这相师言道下山不过旬月,竟能从这杀局当中谋得转机,这等大才莫不是哪位皇子门中的门客?”
但是斩草除根的事理谁家不知,陆桥三自从踏上了江湖那一刻起,几十年来都不敢回转扶远山陆家庄,就是恐怕将江湖中的仇怨牵涉到家中老母的身上。
“玉秀。”
陆桥三点头应下,略带浑厚的笑道:“三哥虽是江湖草泽,却也未曾无端好人道命,玉秀放心便是。”
陆桥三发挥轻功几个纵跃便飞檐走壁来到了商府清幽处的配房屋顶,俯下了身去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待巡更的下人提着灯笼的身影垂垂消逝于拐角之处,便腾身跃了下来,衣袂声瑟瑟作响。
陆桥三面色转冷,不解的扣问道:“相师可知这五千精锐帮众行走江湖,将会给我十九连环坞惹来大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