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蹄子,你道我是与你筹议。”老鸨暴露几分嘲笑,接着说道:“你的卖身契在我手中,便是将你活活打死,官府也不会定罪于我望月楼。”
“公子不知是想听曲儿,还是要与奴家共度良宵?”兰香强颜欢笑说道。
兰香脸颊上阴暗不定,沉吟半晌才道:“此事干系严峻,公子单凭一说,奴家又安知公子,今后是否会善待我家宝儿?”
“如有难事,可往云雾山中来。”包文正望着宝儿白净得空的脸庞,感喟说完,迈步走出了甘露宫,足下生云,托着身躯,飞天玄色当中消逝不见。
甘露宫金碧光辉,虽是已然深夜还是灯火常燃,新皇杨钊远闭目坐在床榻之上深思,身后则是年青貌美的“静妃”正在为其按摩,这静妃本是中枢阁老臣赵郑芳的嫡孙女,不但秀美无双,更是贤能淑德,善于曲调,多得新皇杨钊远的宠嬖。
“降旨,册封此女为碧鸢长公主!”杨钊远哈哈大笑说道,昔日心中的沉闷尽数扫之一空。
“吱呀一声!”有风将甘露宫的房门推开。
兰香满面猜疑之色的道:“公子何方人士,凡是女童年幼皆是灵巧,这番话奴家倒是不解?”
杨钊远见门外现在仍不见有侍卫前来,这才沉寂下来望着面前的道人,冷声说道:“道长到底在那边修行,竟然口出大言,先帝的名讳又岂是你敢直呼!”
“大胆!竟敢擅闯后宫禁地!”杨钊远怒声喝到,身后的静妃也是脸颊上有惶恐之色,藏在杨钊远的身后,用锦布讳饰住身躯,目露喜色。
包文正催动云头,朝凉州府而去,这吕三娘当代投胎本是一平常船妇,现在与夫君在泗水流域的一支支脉当中,以撑船为生,待许一些财帛与其,化解了宿世的因果以后,便需去清远国和大顺邦交界之处,看一看那妖族到底有如何的神通,竟然胆敢视我清远国人族为充饥之物。
静妃身穿亵衣,灵巧的上前接过包文帮手中的女童,恭声说道:“民女必然好生教养,待其及笄以后选一门婚事,不负神仙所托。”
杨钊远恭声说道:“神仙放心,钊远必然视若己出,让其平生繁华繁华。”
包文正含笑答道:“我本是大名府人士,现在远赴上京只为殿试而来,愿以一百两纹银已作报答。”
兰香点头说道:“恰是,不过我那女儿虽是是眉清目秀,现在却不过两岁多一些。”言罢,略有些起疑的望着面前的少年,心道即便是喜好些初长成的幼女,这望月楼中也有很多,应不至打自家女儿的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