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两道白光自远方乍现,瞬息便来到了书斋之前,而后白光消逝以后,两道柔弱的身形呈现在原地。
絳雪娘娘望着那熟谙的笔墨,双眼中的泪水盈盈打转,又瞧着那仕女图一颦一笑皆是与昔年窜改的模样如出一辙,幽幽地感喟一声,而后回身拜别了。
蓦地间,只感觉一股困意铺天盖地的囊括而来,这困意来的如此狠恶,竟是令双眼都有些难以展开,虽是心中毛骨悚然,头皮一阵阵发麻,但是还是难以反对这一股困意。
这如霞一改刚才的媚笑连连,云雨风情,倒是有几分持重起来,面若桃花,眼若秋水,轻抬莲步便朝着大厅走来。
狐族虽是能够接收阳气促学习为,但却已然沦于傍门左道,毕竟会因为有伤天和而难以修成正果,倘若能寄情与一人,以相思之情抵抗住欲火,才是天狐一族的不二法门。
包文正点亮了蜡烛,手捧着书卷故作姿势,以己身做饵,等候着下一刻的拍门声。
莫非,又不是人!
那腔调说不出的哀伤和惶恐,仿若身后便有恶贼追逐,倘若房内的人不开门相救,便要香消玉殒普通。
“如月,你现在还是未损元阴之气,倘若能与至情至性的男人相恋,借助他的元阳之气阴阳调和,是极有但愿晋升到六尾之境的,届时我青丘山千狐洞一脉,不需仰仗妖王的名号,便可耸峙与狐族中称雄!”
如霞闻言有些错愕,开口说道:“三妹应许是道行尚浅,魅惑不住那秀才,且容我彻夜前去摸索,如果当真至情至性,大姐再去也是不迟。”
包文正故作昏昏欲睡的模样,在床榻上翻了个身,而后听而不闻的持续睡着。
槐字拆开写,便是木与鬼毗邻,倘若这老槐树当真其内有鬼怪藏匿,便也不是那勾魂夺命的厉鬼,不然又何至于数十年来安然无事,这也就是包文正敢在此地书斋的启事之一。
女子感喟说道:“倘若这秀才果然是那痴情之人,待你二姐功成以后,便将我族的气味留于那书斋之上,也免得被那乱葬岗上的厉鬼害了性命。”
如烟轻拉着娘亲的翠绿玉手,笑道:“那秀才倒是痴情之人,似不若母亲所言,人间的男人皆是寡情薄意。”
尽今后厅无一事,白头老监枕书眠。”
如霞瞧了瞧本身身上的罗裙,而后略微将罗裙玩弄一番,将自家如若凝脂的肌肤再闪现一些,而后便走上前去,连叩了房门,呼道:“拯救啊,拯救啊!”
大厅内的物件可谓是别具匠心,紫檀木打造的床撵上却遍及着奇特的符文,似有荧光在这符文上流转,床撵侧有铜鹤展翅栩栩如生,自鹤喙中升起袅袅暗香满盈,那四周的墙壁上镶嵌了明珠正缭绕着光晕,其侧便是那以上好的宣纸撰写的诗词,也有身姿婀娜的仕女图吊挂其上,尽显素雅。
老槐树上黑光乍现,而后一闪即逝。
“刮风了......”包文正故作抵抗不了困意的模样,而后透过那木窗的裂缝一扫而过,倒是瞧见了那空中竟是有两道乌黑的流光夭绕胶葛不休,便躺在了床榻之上假寐。
絳雪娘娘眼望着三个女儿皆自拜别,起家便欲回身退下大厅,却游移了一下,走到了墙壁之前,望着那一副仕女图泛出追思的眼神,似有几用心伤的高兴,几分离别的不舍,另有几分无法的黯然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