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那另一侧也走出一风韵绰约的白衣女子,恍若那水池中的莲花普通,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如同扶风杨柳普通也朝大厅走来,更是面带笑意的说道:“恭喜二妹,修为精进。”
女子点头笑道:“你才化形几年,岂知此人间男人,寡情薄意者如过江之鲫,痴情之人却如同凤毛麟角,”
如烟侧身施礼后,含笑的走了上前说道:“娘亲,此行虽是未果,但却成全了二姐。”
“槐树啊槐树,如果如你普通,不为那情素所扰,沐浴那阳光雨露,静观人间百态,世事无常,笑看那沧海桑田的变迁......”
短松冈的书斋占地不过一亩不足,四周皆是用翠竹当作围墙,是以如有轻风吹拂,翠绿色的竹叶便摩擦作响,为这书斋增加了很多高雅,而这院落中便有一颗老槐树,却也不晓得是何年栽种,那浓烈的枝叶讳饰了大半个书斋,倒也可勉强称得上遮天蔽日。
“错!错!错!”
包文正故作昏昏欲睡的模样,在床榻上翻了个身,而后听而不闻的持续睡着。
二姐妹上前侧身施礼,恭声应下后,又与厅前闲话家常一番,而后便各自退下了。
那腔调说不出的哀伤和惶恐,仿若身后便有恶贼追逐,倘若房内的人不开门相救,便要香消玉殒普通。
老槐树上黑光乍现,而后一闪即逝。
这如霞一改刚才的媚笑连连,云雨风情,倒是有几分持重起来,面若桃花,眼若秋水,轻抬莲步便朝着大厅走来。
如霞讪讪的笑了笑,而后退下不再言语,本是筹算彻夜前去与那秀才做一露水伉俪,趁机接收了元阳之气,却被长姐所看破。
“刮风了......”包文正故作抵抗不了困意的模样,而后透过那木窗的裂缝一扫而过,倒是瞧见了那空中竟是有两道乌黑的流光夭绕胶葛不休,便躺在了床榻之上假寐。
这女子身穿是淡红色宫装,淡雅处却多了几分出尘气质,文雅华贵,墨玉般的青丝,简朴地绾个飞仙髻,几枚饱满圆润的珍珠随便装点发间,让乌云般的秀发,更显柔亮津润。
“如烟,但是此行未果?”这女子轻启樱唇,腔调淡雅,空灵,仿若那屋檐前的银铃普通动听。
如烟轻拉着娘亲的翠绿玉手,笑道:“那秀才倒是痴情之人,似不若母亲所言,人间的男人皆是寡情薄意。”
那床撵上落座着一花信韶华的女子,那女子双眸如同盈盈秋水,琼鼻高挺更显孤洁,樱唇未点而红,偏那脸颊上倒是有着淡淡的冷酷之意,乍看之下仿若百花圃中的牡丹艳压群芳,细观之下却如那冰山上的雪莲不成亵玩,这大相径庭的气质竟是完美的凝合在一起。
“东风恶,欢情薄,一杯愁绪,几年离索。”
感喟一声后,负手而立竟是依偎在这槐树脚下,故作淡然萧洒的模样。
絳雪娘娘笑着说道:“接收元阳修炼,有伤天和,若非需求,还是自行修炼才是。”
如烟眼神一亮,张口说道:“那短松冈的秀才不但姣美并且儒雅君子之风,更可贵是痴情之极,不若姐姐前去窥测一番,或可成绩一段姻缘。”
书斋外,那空中两道乌黑的流光胶葛不休,约有了盏茶工夫以后,才各自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