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月悄悄的聆听着萧声,瞧着这月下的秀才,心中倒是出现了一股顾恤之情,也不知谁家的女子能有如此福缘,竟然令这秀才如此牵肠挂肚,却只能独安闲这荒郊田野,在这书斋当中瞻仰残月如钩,唯有与清风明月为伴。
燃烧了烛光,躺在床榻之上,禁不住身躯瑟瑟颤栗,那面色惨白仿佛死尸,樱唇小口渐渐的占有了半张脸颊的诡异,与空中飘来飘去之际,声音从四周八方而来,犹然在耳边呢喃:“我......不是......人,也.....不是........鬼.....”
“天赋之境?借来六合之威?还望女侠为小可解惑!”包文正闻言起家,恭敬的拱手见礼,正色言道。
包文正见再三诘问,这“吕三娘”也是杜口不答,心知再问也是无果,便唯有临时搁置,只消这女子有所诡计,必然会有相逢的机遇,届时如有契机也是不迟。
“姐姐倒是心狠,为了那秀才便将自家mm打伤!”如霞瞧见如月迈步走了出去,面若桃花的脸上随即生出了不忿的神采,撇了一眼冷声说道。
如月不动声色的开口安慰说道:“在这世俗当中,能与你对抗之人已然未几,只是公子未曾进级天赋之境,借不来这六合之威,故而非是妖邪的敌手。”
如月也只是听絳雪娘娘提及过,峨眉山剑修一脉乃是“以剑载情”的功法,故而御剑之术凌冽无匹,但修行功法都是秘而不宣,是以所知也是未几。
如月倒是盈盈一笑,上前牵着娘亲的柔荑,灵巧的说道:“娘亲只晓得顾恤如霞,却也不问女儿是否寻得炉鼎。”
如月瞧着这月下的秀才,身形虽是文弱,但边幅姣美之极,并且这一身长衫跟着秋风而飘摇,更是与孤洁当中平增了几分黯然,面对二妹窜改的“妖魔”而拔剑相向,好像飞蛾扑火却一往无前,现在洞箫在手,却还是是那温文尔雅的秀才,说不尽的哀伤和无助。
即便是晓得其他门派的修行粗浅功法,又怎会奉告与这秀才,非论这秀才是否能作为自家的炉鼎,皆是有害而无益。
“吕三娘”故作游移,毕竟是念在这秀才美意难却,便开口言道:“既然如此,便叨扰了。”
这戏码一出接着一出,先是与昨夜投怀送抱,自荐床榻之上,而后被自家回绝后化作一阵轻烟消逝不见;本日换了个模样,被自家看破后便凶性大发,言道要剜出心肝下酒;却又高耸来了一女子将其摈除,却毫无萧洒之意,更有一股淡淡的莲花暗香与鼻间缭绕。
包文正张口再问:“如何感知这六合之间的灵气?”
洞府以内倒也算是高雅,那青石长椅之上,浑身洁白如雪的狐狸正在憩息,两只前爪作枕更显文雅,身下的六条尾巴披垂开来,包含着纯洁的气味,如同那六合之间稀有的灵兽普通无二,那里还瞧得出修炼《天狐魅术》的涓滴陈迹。
以剑载情,因极于情故极与剑?舍剑以外再无他物吗?
那青萍剑仙吕三娘乃是修道之人,一把“青萍剑”便敢远赴极西之地,与“黑山老妖”一较高低,如此轻存亡,英姿飒爽的奇女子,被百姓百姓尊称为剑仙之人,猜想应不至于如此。
如月已然晓得这秀才乃是至情至性的男儿,至今还是元阳之躯,但如有无双才学,便可如娘亲絳雪娘娘普通,自此《天狐魅术》便如康庄大道,是以告别之前请包文正以高雅之物一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