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倒是心狠,为了那秀才便将自家mm打伤!”如霞瞧见如月迈步走了出去,面若桃花的脸上随即生出了不忿的神采,撇了一眼冷声说道。
姐妹两与床榻之上落座,相互窃保私语,而后不时的轻笑起来......
以剑载情,因极于情故极与剑?舍剑以外再无他物吗?
包文正故作满心感激之情,溢于言表,拱手见礼尽显儒雅之风,说道:“虽不敢担搁女侠的路程,但今有浊酒一壶,聊表小可的敬意,为女侠以壮行色。”
这戏码一出接着一出,先是与昨夜投怀送抱,自荐床榻之上,而后被自家回绝后化作一阵轻烟消逝不见;本日换了个模样,被自家看破后便凶性大发,言道要剜出心肝下酒;却又高耸来了一女子将其摈除,却毫无萧洒之意,更有一股淡淡的莲花暗香与鼻间缭绕。
越听越是心伤,温良俭让的秀才本就令民气生好感,文弱的身躯却受这秋寒露重之苦,孤洁如同这翠竹顶风而立,寥寂却如同那暮秋中的野草,仿若心以成灰。
如月瞧着这月下的秀才,身形虽是文弱,但边幅姣美之极,并且这一身长衫跟着秋风而飘摇,更是与孤洁当中平增了几分黯然,面对二妹窜改的“妖魔”而拔剑相向,好像飞蛾扑火却一往无前,现在洞箫在手,却还是是那温文尔雅的秀才,说不尽的哀伤和无助。
如月故作无法的感喟说道:“那秀才倒是做得炉鼎,只是心机周到,姐姐倒是不知如何靠近于他......”
“天赋之境?借来六合之威?还望女侠为小可解惑!”包文正闻言起家,恭敬的拱手见礼,正色言道。
包文正固然心中晓得这不过是一出戏码,一出由“妖妖怪怪”上演的戏码,但是内心的惊骇仍然跟着暗中而涌上了心头,只能睁大了眼睛,凝睇这书斋内的一景一物,心中倒是毛骨悚然,总感觉不知何时,那“妖怪”就会平空呈现,而后狰狞的扑上前来。
洞府以内倒也算是高雅,那青石长椅之上,浑身洁白如雪的狐狸正在憩息,两只前爪作枕更显文雅,身下的六条尾巴披垂开来,包含着纯洁的气味,如同那六合之间稀有的灵兽普通无二,那里还瞧得出修炼《天狐魅术》的涓滴陈迹。
如月不动声色的开口安慰说道:“在这世俗当中,能与你对抗之人已然未几,只是公子未曾进级天赋之境,借不来这六合之威,故而非是妖邪的敌手。”
包文正喜形于色,请“拯救仇人”少待,便回身朝书斋内走去,同时浓眉也微微的皱起,心中升起了寒意,多有毛骨悚然。
这六尾狐狸微微的展开了眼睛,而后便乍起了一股青烟,青烟散去后那长椅上呈现了身形婀娜多姿,身穿宫装的花信韶华的女子,正式千狐洞的絳雪娘娘。
如月伸出柔荑端起了那粗瓷碗,凑在唇边饮胜,而后言道:“公子无需再谢,斩妖除魔本是修道人的本分,公子倒是一身好武功,与这荒山野岭中耕读诗书,今借花献佛,祝公子金榜落款!”
如月发挥御剑之术直入青冥,而后身化一道轻烟这才幻出了实在的脸孔,眺望着短松冈的书斋,那如泣如诉的萧声还是在耳边缭绕,那秀才文弱的身形一向在心中闪现,悄悄地叹了口气,便发挥遁法返回青丘山千狐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