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衽回过甚来,向那世人号召道:“梅山诸位道友,贫道受玄都法师点播,现在就要拜别。诸位道友可愿与我同业?”
火灵圣母对他有再造之恩,通天教主有传道之恩,本日玄都法师有棒喝之恩,都是天大的恩典,受的得刘衽这一拜。
“姜子牙悲天悯人,替天行道。他悲的是天!为的也是天!何为悯人?高高在上,下视蝼蚁,才有怜悯一说。姜子牙兴周灭纣,是奉了贤人之意,应了天道任务,如何是他本身本心?”
“那敢问法师,何为人?”
太费解了,老子忘情,玄都法师应当是一脉相承,如何明天跟他谈的都是有情之道?
刘衽千万没想到,玄都嘴里会说出如许的话!此言一出,的确是把阐截二教,连同身在劫中的一干散仙全都骂了个遍!
“即便人族出身,一旦了凡得道,便自发超人一等,不肯以为同类。这诸多能人,杀伐定夺,视性命为草芥;好勇斗狠,以生民为三牲。一个小我皮在外,却没有一颗为人之心,怎可称之为人?”
说完,玄都一甩拂尘,脚下闪现祥云,飘然拜别。
以是看到有人刻苦,刘衽能感遭到切身之痛;
刘衽目光四周飘忽,扫过姜子牙,扫过哪吒、韦护等人。
殷商雄师早已没有了军心,纷繁投降。鲁仁杰将军见事不成为,不肯背国,他杀身亡,一道真灵飞往西岐。临死之前写下血书,让人呈给纣王,劝他重新抖擞,字字泣血。
“身在方天外,心存尘凡中。”
或许另有一点,刘衽从后代而来,内心没有太多关于尊卑高低的介怀,具有根基的人道主义情怀,或许比拟这个期间的人,他更有一种划一的看法。不像其别人,要么高高在上,要么边界清楚,他是真真正正从人族这个群体的本身,来对待人族。
“本日,又得一同道,妙哉妙哉!”玄都抚掌而笑,“若不明心见性,若不还本来我,又如何坦诚向道?”
好天轰隆!
“刘衽另有一事不明,法师修的是太上忘情道,为何本日教我有情之道?”
刘衽不解其意。刘衽明白,本身之以是会感到那么大,只是因为本身修行的光阴不长,炊火味没有完整去掉。但这一点很多人都具有;更何况,修道此人本来就应当忘情,本身这般失态,不该该显得本身道心不敷吗?
“谁与你说的?”玄都略一惊奇,“看来你进门太晚,不体味贤人的本性。有为即有为,无情亦有情。这世上,除了鸿钧道祖,贫道未曾见过真正无情之人。”
袁洪等人见玄都深不成测,先是担忧,现在见他没有难堪刘衽,心中欢乐,道:“道长那边清闲,我等天然情愿相随,正要再看看这六合间另有甚么妙事哩!”
鲁仁杰深受皇恩,只是不允:“道长美意,鲁某心领了。但鲁某别无他想,只求问心无愧。”
“何为圣?法力超群?神通泛博?门徒广布天下?若无包容这六合的气度,如何称之为圣?莫要自作聪明。牢记牢记!”
“人?”刘衽听得一头雾水。
“你好自为之罢。”
“不是贫道这么感觉,”玄都奥秘地一笑,“但本日你能幡然悔过,为生民之祸福流涕,足见此言不虚,不枉贫道来走一遭。”
“好好好,我早就想叫刘哥了,每天喊道长,喊得都生分了,还是哥哥弟弟亲一些,”朱子真这憨货第一个承诺,世人一齐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