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瘦子吓了一跳,尽管呆愣愣地望着我,一时连说话都忘了。
我纵声大笑,直笑得花枝乱颤。
我把想要呕吐的感受强行压了下去,嫣然笑着,对着听筒柔声道:“马总辛苦了啊,明天我为您拂尘洗尘。让我想想,如何慰劳慰劳您才好呢?唔……这回我们必然要玩点新奇刺激的才行……”
第二天,阔别市中间的郊野,湖光山色的碧云别墅。
我,画着冷傲而浓厚的烟熏妆,头发高高束起;身穿艳红的皮质短裤和胸衣,黑丝袜,脚上穿细高跟漆皮靴,嘴唇和指甲都涂成了猩红的色彩,明丽至极。
我毫不客气地伸手揪住他的领带,象拖一条死狗一样把他一把扯了出去。大门随即“嘭”地一声关上了。
他含混地嘿嘿笑着,说话的声音低而含糊,仿佛在向我的耳根子咈咈地吹着热气,我乃至能听到他咕咚吞咽了一口唾沫的异响。
马瘦子大呼一声,象被烧红的烙铁烫到了般,敏捷把双手缩了归去,继而圆睁双眼,又惊又怒地瞪着我问:“柳眉……你疯了吗?!”
马瘦子有点懵。枉为一介证券买卖所的老总,此时呆站在那边,竟像个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般目瞪口呆,手足无措起来。
“你这小骚货有病啊?!你他妈的给老子停止……”马瘦子呲牙咧嘴地吸着冷气,脸上青一阵红一阵,老羞成怒地瞪着我,“这他妈就是你的新弄法?!”
我在马瘦子面前一贯是和顺娇媚的范儿,从未作过这类酷辣的打扮,乃至于他一见了我这幅打扮,眼睛都直了。
他贪婪地紧盯着我的胸部,结结巴巴地说道:“柳眉,你如何穿……穿成如许……”
电话那头的呼吸声立即粗重短促起来,马瘦子的声音因为镇静而变得略有些颤抖,他急色色地说:“甚么新奇刺激的?到底如何玩儿?快说快说!”
“啊!”马瘦子猝不及防,后背上又挨了一鞭,疼得他向前一个趔趄,眼泪差点掉下来。
半夜,我接到了马瘦子的电话。他在电话那头急不成耐地说:“心肝儿我返来了。明天下午,老处所,洗洁净了床上等着我啊……这回你筹办如何服侍你老公呀?”
躺在我脚下的这堆不断抽搐着的烂泥般的软肉令我恶心欲呕,可我还是要持续下去。我的右手持续纯熟地行动着,腾出左手卤莽地三两下便撕扯掉了他的衣服。
我骑在他身上,杏眼桃腮满面含春,眉眼间皆是狐媚至极的盈盈娇笑,眸底却出现冰寒砭骨的冷意。
“宝贝,快过来!可想死我了……”门刚一关上,马瘦子就急不成耐地朝我猛扑了过来。
“你个小妖精,真会吊人胃口!”马瘦子无可何如地恨声道:“真等不及现在就想趴在你那白花花的身子上!他妈的,迟早我得死在你这狐狸精身上……”
“啊……嘶……噢……哎哟……”马瘦子在我手里很快便象一条抽去了骨头的胖头鱼般疲劳在地,脸上的肝火早不知飞到那里去了,尽管闭着眼张着嘴高一声低一声地哼叽起来;一张油光水滑的胖圆脸时而皱成一团,时而拧眉咧嘴,痛苦得象在油锅里挣扎,又欢愉得似要飞升成仙去了。
我的面前立即闪现出马瘦子那几近完整谢了顶的秃顶,以及他那如同有身八个月的圆滚滚的大肚子,金鱼普通的肿眼泡,以及从那老是眯成一线的小眼睛里射出来的色眯眯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