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姑进门的时候,恰好和刚要分开的李羽(13号)碰了个劈面。
“好啊,等他返来我好好调/教调/教他,让他尝尝甚么叫欲仙欲死,甚么叫生不如死。信赖有钱的马大人会非常欢乐的。”
我木着脸,不动声色地侧了侧身,佯作去关空调,顺势退开了两步。
三姑的春秋一向是个谜。
我大刺刺地接了过来,并反面她客气。因为我晓得,我不过是从那肖书记那笔买卖中赚到几个辛苦钱罢了,而三姑从中获得的各种好处,的确不知要比我高出几百倍了。
偶然我和她在一起说着话,看着她那魅惑至极的黑眸红唇和极尽妖娆的身形,会俄然有种非常诡异的感受,感觉她不是人,而是某种修炼成人形的千年女妖,靠吸食十几二十岁小处男的精元来永葆芳华。
说到三姑的城府,这又是一个诡异的处所。我熟谙她这么些年,却还是不清楚她的来龙去脉和身份背景。她究竟姓甚名谁,籍贯那边,有无家室,我一概不知。
“我?看表情吧,你不晓得我普通只爱小雏儿吗?”她从鼻孔中喷笑一声,把内存卡接了畴昔,看也不看就顺手扔进了精美小巧的手袋里。
现在独一令我另有点兴趣的东西,就只剩那厚厚的披发着浓烈异香的钞票了,以及一颗充满仇恨的心中冷静编织着的抨击打算。
我耸了耸肩膀,表示统统OK。
我云淡风轻地浅浅一笑,拿起桌上的冰可乐一饮而尽。
“哎,你这个吸人血的小妖精啊……”,三姑并未因我的闪避而透暴露涓滴不快,反而更加垂怜地瞅着我,感喟一声:“也不知多少臭男人会死在你身上呢,不幸的……啧啧,先为他们默哀一下吧。”
我和三姑就是各取所需的干系。或者说,她是城府极深的花楼老鸨,而我是她手里的当红头牌。我们相互管束,相互顾忌,又相互依存。
我和她客气个屁。
马瘦子去欧洲公事半个月,明天就要返来了?唔……这可真是个令人高兴的好动静。这意味着,又有人给我送钱来了;而我的复仇打算也将拉开序幕了。
三姑进了门就踢掉高跟鞋,慵懒地往沙发上一躺,跷着二郎腿一边颤栗,一边斜睨着我笑道:“刚才那孩子不错吧?长得帅,活儿又好,还是个大门生呢。如何样,够纯情的吧?”
是的,现在她比前两年更加变本加厉了起来。除了牢固的几个老相好以外,目前被她或利用或威胁利诱到床上去的,已经几近清一色满是十来岁的孺子军了。
“还凑和吧。三姑也要享用一番吗?”我不置可否地随便一笑。
李羽初来乍到,并不晓得三姑就是“迷离夜”的大老板,还觉得她不过是我的一个浅显朋友,是以只是规矩地冲她浅笑着点了个头,就一起走了出去。
不过对于我来讲,这全都无所谓――从十年前我被那小我推下绝壁,落入同心海中那一刹时开端,我的天下早已崩塌,统统的统统早都没有所谓了。
我,等候了十年,就是为了复仇而活着。
她艳红的双唇微微嘟着,纤长的手指捻过我的一点嫣红,眼中闪过某种贪婪的光芒,就势就要剥掉裹在我身上的浴巾。
“马瘦子快从欧洲返来了。他昨儿给我打电话,还说想你想得都梦遗了,嘻嘻……你好好歇息两天,到时候抖擞精力狠狠地吸干他,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