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安抽出左轻权的军刀,挽出一道剑花,说道:“看好了,这是一年前你领教过的‘杀狗三剑’,别说我欺负人,改进了招式。”话还没完,她就一刀劈了畴昔,严严实实使出了之前与温什打斗时的君子三剑。
左轻权赶紧屈膝行军礼,低头道:“大人如此称呼小人,折煞小人了。”
一大早,左州虎帐接到司衙里的传令,派出一队兵士随闵安外出公干。领头的是一名青年公子,穿戴玄色底衣束着乌黑软甲,走起路来气度轩昂,闵安一见到他,就在车旁抬袖遥遥行了个礼,唤道:“有劳左将军了。”
一个时候后,闵安带着左轻权一队人回转,坐在马车里将竹杠抖得哗哗响。她的座椅下,全然塞满了装着银两的箱子,大略一数,有三百两之多。
温什杜口不答,遭到了闵安一顿打,只好和盘托出一年前的事情。
她在北理曾苦练武功,剑招能力今非昔比。打败温什实在并非易事,温什武功本也不弱,只是他在一年里赢利吃苦去了,赶上拳不离手的闵安,初起的势头就不免差了些。他们斗了一刻,闵安专找贵重处动手,温什瞥见宝箱玉石被砸,肉痛不过,只得大喊着伏输。
温什喝道:“小娘皮又在含血喷人!我整天吃香喝酒,没出门走一步路,甚么时候会犯下案子?”
“大人可否奉告,这名户主究竟是何来源?”
“我拜见她?我跟这小娘皮的旧账还没算完呢!”温乡绅低头看看摆布,没找到称手的东西,干脆捞起一根银筷就飞身扑向闵安。闵安喝道:“温什!你好大的胆量!”并掠向了左轻权身后。
温什呸她一口,被躲过,同时额头挨了一记翡翠的砸击。他看到闵安满手去抓玉石,诚恳多了,回道:“我这万贯家财都是世子送的,哪用我去守。不是看活着子面子上,你一百个闵安也不敷我打!”
当时正值逐鹿赛前夕,李培南找到他,许与他浩繁便当,要他离开太后家属的庇护与世子府缔盟。温什在家中到处落于义弟温知返下风,正愁没了翻身的机遇,就满口承诺李培南的发起。李培南先教与他三招剑,取了很高雅的名字,叫作“白首同归”“相见恨晚”“投木报琼”,刚巧就是君子剑反过来实施的三式。他去了逐鹿赛,与闵安结下梁子,暗里里缠着闵安一阵打斗时,曾见过闵安使出这三招,只不过她是连贯使出剑招,未曾反过来用罢了。比落第三天比试剑术时,世子府宠臣萧知情上场,使出来的仍然是闵安用过的剑招,他就明白了,本来李培南是要借他的手撤除萧知情。
闵安将竹杠倒立起来,放在地上,细细打量着此处。这间石穴算是温家别宅,安插得都丽堂皇,别的不说,光看石壁上团团吊挂的夜明珠,就晓得温乡绅的家底有多厚了。夜明珠收回温和光彩,被穹窿顶上一大块琉璃石反射下来,将四周照得雪亮。她的目光落在数不清的珍奇古玩上,暗道,果然来对了处所。
闵安笑道:“左将军有所不知,有道是,竹杠一响,黄金万两。我手里的这个东西,又不会本身响,天然是要我去敲一敲的。”
简短酬酢两句后,闵安上了马车,左轻权亲身执鞭驾车,两人依礼行事,并未表示得有多热络。一是避嫌,二是谨慎行得万年船,特别是在这局势动乱不定的左州地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