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爷目前需求的东西就是帐本。
闵安挑眉:“怕是侍寝的吧?”
非衣展开扇子,劈面扑来一阵淡雅花香,跟着他手腕的凹凸,扇面在灯光下揭示出分歧的色彩。先是素净,画出了秋思净落天井的空灵意境;再是纷繁,扇骨透出石榴红色,那一株桂花树竟然变成了红梅,在溶溶雪月下傲然独放。
非衣放笔冷冷道:“我从不要世子挑剩的东西。”
闵安紧巴巴地看着非衣:“我用纱网滤过五次水,又增加了橘皮、薄荷在内里,分红甜咸两种口味,敢说这是最好的桂花茶——你真的不尝尝吗?”
李培南看着低头扎眼的闵安的一刻,冷酷说道:“将军来自北方,在南边不易发展,近二十年才赡养一只,代价连城——”
闵安很快发明他所刺探的世子爷的确像一尊石人,定力如山普通强韧。撤除外出巡查哨铺,访问动静回传的侍卫,那人整天待在书房里不知在干甚么。闵安猜想锦衣玉食、香车宝马之流是没法出世子爷法眼的,不如另辟门路,拿出有效之物来打动他的心。
闵安阖上竹扇,拍了鼓掌心,一起走到底楼,去问值守的厉群:“那娇滴滴的美人甚么来头?”
非衣仍然不昂首,也不该答。
非衣没有再费口舌说甚么,又饮了一杯茶,才叮咛道:“走吧。”闵安起家跟在前面,低头偷看到案几上竹筒里咸味那端的桂花茶已经空了一半,内心念叨:本来他口味略重啊。
闵安当场俯下身子拜了拜礼:“无觉得报,唯有以身偿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