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小屁孩儿了,四爷我都十八了!”我甩开白姗姗的手,揉着生疼的耳朵说道。
“常爷爷?你和我爷爷甚么干系?”
吊魂!在偏僻山区的乡村常常会晤到,普通死者有生前未了的苦衷,根基都不肯走,吊魂就应运而生了,当灵魂钻进有生辰八字的稻草人中,然后拴住稻草人的颈部,灵魂就出不去了。
说着,爷爷伸手进入稻草人内部,扯出一张黄纸,上面明晃晃的用朱砂写着生辰八字。
我留了个心眼儿,顺手指了一个方向,说道:“村东头最后一户,门口有一棵大柳树,那边就是他家。”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外屋打扫洁净了,不见爷爷的踪迹,棺材盖已经盖好。
我抬腿跑到院门口,身前俄然站着一个女人,二十来岁,唇红齿白,长相很标记,穿戴也非常光鲜,一看就晓得从城里来的。
稻草人扑在大黑狗身上,一通撕扯,很快,大黑狗便断了气儿,内脏被掏了出来,肠子,肚子,血淋漓的散落一地。
白日的时候爷爷说,昨晚的障眼法已经被沈洁看破,明天她必然会出来要我命的。
爷爷到底去哪儿了?妈的,为甚么要在这里等死,如果能找到爷爷,还会怕这个女鬼?
女人无法的叹了口气,说道:“我叫白姗姗,你叫我白姐就行了,明天中午收到常爷爷的动静,让我赶来救你的。”
果不其然,当我睡着的一刻,又梦到了沈洁,不过,此次不一样,她没有对我停止复仇,并且身着一身白纱裙,躲在墙角里哀痛的哭泣,怀里还抱着一个婴孩,哭声惨痛非常,见到这副气象,我的心一刹时就碎了。
爷爷感喟说道:“当然喽!沈洁怨气很大,若想害你,天然会钻进稻草人内里,在她报仇的时候,你将这稻草人吊魂,会免除很多费事。”
我惊奇的看着面前的女人,晃了晃脑袋。
我应了一声,回身走进沈洁的房间,我不忌讳死人的房间,困得不可了,何况,现在是白日,我一头倒在炕上,闻着淡淡的香气,很快便睡着了。
我搬了把板凳,坐在门口,回想昨晚的惊魂一幕,身子还时不时的发冷,转眼又快到十二点了,我站在门口,爷爷左等不来,右等不来,转头看了看棺材,内心越来越嘀咕。
女人摊开我的手掌,大声呵叱道:“废甚么话?你看看你的掌纹都断成甚么样了?常爷爷说的没错,今晚过了十二点,能够就是你寿终正寝之时。”
爷爷伸脱手在我脑门敲了一下,说道:“真够笨的!”
闻着刺鼻的血腥味,我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稻草人将大黑狗支解,仿佛还不解气,在屋里竟然一通翻找,此时的每一秒钟,对我来讲,都是煎熬。
我等了几分钟,身后没动静了,转过身,稻草人仿佛跑了出去,我也松了口气,直到天气蒙蒙发亮,我才敢从棺材底爬出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大难不死的感受真好。
我顿时恍然大悟,重重拍了拍额头,昨晚是被吓傻了,连爷爷之前最根基的操纵都给忘了。
我指着地上大黑狗的尸身,说道:“爷,要不再找一条黑狗。”
等了半个小时摆布,爷爷手里拎着稻草人走出去,看着地上大黑狗七零八碎的尸身,一阵感喟。
说罢,女人掉头要走,我内心长舒一口气,不管她是敌是友,还是先找到爷爷再说,正在我要收回击的时候,那女人俄然愣住脚步,看着我的手掌,眼睛立即瞪起来,上前抓住我的手腕,说道:“小屁孩,你就是常四海,敢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