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贵姓顾。”“顾女人,来,请应下这杯酒。”此中一人将酒杯捧到顾灵溪面前。
“扶公子如此熟谙这里,想必然是这儿的常客吧,果然不愧风骚的隽誉。”
世人向顾灵溪看去,一个脸孔奇丑的女子。除了被指派的两个女人,其他人都笑了。老鸨道:“扶公子,我这儿的女人可不会接待女客呀。”
时候仿佛被无穷地拉长,顾灵溪看着扶风,虽处于下风,也毫不逞强。
世人体味其意,一起退出去。被指派给顾灵溪的是两个眉清目秀的女儿,举止并不轻浮。若不是事前晓得,定只当她们是平凡人家的良家子。
扶风不听她的,仍旧一步步向她靠近。顾灵溪一步步向后退,只退到墙角,退无可退。心下想了一万个动机,打是打不过他,逃也逃不出去,干脆也只能---来点暴力。因而急仓促甩脱手来向扶风那张小麦色的细脸扇去。
酒过三巡,顾灵溪便醉倒。身边几个女人一同陪着喝酒却没有醉,一人戏虐道:“顾女人酒量倒小呢。”扶风听言,见顾灵溪醉倒在桌上,脸颊上因酒上头而红扑扑的。他将她抱起,放到里间的贵妃榻上。
“女人贵姓?”
而扶风身边的两个就不一样了,盛饰艳抹的天仙妆,穿着也更暴露。内里套着的是件半透明的纱袄,内里肌肤若隐若现。又是喂酒,又是布菜,温香软语的服侍着。不得不说这古时候青楼里调教出来的女子,顶是会讨那等酒色之徒的欢心的。
扶风说给顾灵溪听,却没有看她,而是看着怀中温香软玉的女子,那女子柔若无骨,娇声道:“公子说的是。”
劈面笑着走来一个年纪大些的妇人,“哟,扶公子啊,内里请。上好的配房我给您留着呢。”
顾灵溪被扶风拐到这群芳阁里,刚一进门,就有几个穿红着绿的女人上来左拥右绕地搂着扶风的臂膀。那扶风美人在怀,好不清闲。顾灵溪跟在前面,被疏忽了。
顾灵溪心中苦闷不假,但常日在醉钗馆里,又要照顾阿时,又要练习琴艺,没有阿谁心机去想这些。本日触景伤情,便一股脑全都涌出来了。想到此处,抬头一口灌下杯中之酒。这酒虽不比“金钗醉”来得妙滋仙酿,却也能入愁肠。
“不消,我不会喝酒。”
扶风抬起一双丹凤眼,扫视一行,开口道:“就这两个吧。”同时抬手一指,两个画着天仙妆的曼妙女子来到他身边。其他世人正欲施礼退出门,扶风又开口道:“那两个也留下,陪陪那位女人谈天交心。”
扶风眯着一双丹凤眼,又道:“我只说陪着谈天交心,可没说别的。”
这时,排闼出去一排的女人,个个打扮精美,穿着光鲜。且各有特性,淡妆浓抹总适宜。又几个小厮端着酒菜,一一摆好。
俄然,扶风的手摸向脸颊和脖子的边沿,以指尖按住,缓缓道:“如果不想招来祸端,今后还是谨慎些的好。”说完便放开她,兀自回到本来的圆木六角桌那儿。
扶风眯着双凤眼看向她,不答话。却站起来,步步向她逼近。手里还端着未喝完的茶。顾灵溪看这架式不对,努嘴道:“你干甚么?你离我远点。”
扶风右边的女人拿起酒壶往嘴里倒,将本身送到扶风面前,以嘴喂酒。顾灵溪看这景象没法入眼,但只能忍着。扶风一副销魂之色,缓缓道:“嗯,这才是好滋味呢。”他看顾灵溪非常拘束,便道:“既来到这儿,天然是要寻高兴的。何不忘怀心中所忧?人生苦短,当及时行乐啊。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