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早晨,柳靖阳躺在床上展转反侧,久久难以入眠,心中深思:按这绸布上所说,那些石壁上的武功乃是方腊自创的火云神掌后十八式,并不是甚么害人的武功,只是想要将其学会,便须得先学会了烈火圣心诀心法才行。但那烈火圣心诀心法却藏在明教总坛前面的山谷当中,若不亲身到阿谁山谷里去,就是底子不成能学成的,莫非我必须得去哪个山谷里走一趟吗。这一夜,他几次想了好久,但对本身的去留,却还是始终拿不定主张。
柳靖阳摇了点头,叹道:“楚怀义啊楚怀义,方腊明显叫你将他葬在槐树的正下方,可你竟然因为地盘的软硬,恰好要将他葬斜一丈间隔,你这叫自作孽不成活,可就怪不得旁人了。”感慨了一阵,俄然想道:“若不是楚怀义临终前要求我将他与方腊葬在一起,我只怕也是挖不出这个木盒的。如此说来,楚怀义倒另有些功绩。只是他一心想练成石壁上的武功,固然构造算尽,但成果倒是人算不如天年,不但未能练成石壁上的武功,并且还白白丢了本身性命,当真是不划算之极啊。反而是我,明显没有一丝觊觎石壁上的武功的设法,却竟然莫名其妙的获得了这个木盒,这可真是天意弄人啊。”
柳靖阳读到“葬于洞前槐树正下方”这句话时,俄然想起本身在安葬楚怀义时,曾在大槐树下挖出木盒之事,心中蓦地一动,暗道:“莫非那木盒乃是方腊本身埋在那边的,他定是担忧上岛之人只妄图石壁上的武功,而不去管他的遗骸,是以才将木盒用心埋在槐树之下。如果上岛之人能遵循石壁上的留言,将他骸骨好好安葬,天然就能挖到木盒,练成石壁上的武功。如果不将其骸骨安葬的话,就挖不到木盒,也就没法练成石壁上的武功了。”
柳靖阳确认了那木盒内里没有构造以后,便细心的观瞧了起来,见盒子里除了一卷红色的绸布以外,就再没有其他任何物事,心道:“莫非这卷绸布就是那张宝藏图。”但是将那绸布展开一看,却发明上面竟然满是笔墨,底子就不是甚么舆图。柳靖阳心中好生惊奇,深思:莫非这藏宝图是用笔墨记录的不成,但细心一读绸布上的笔墨,却禁不住大吃了一惊。
他为了垒好楚怀义的坟冢,整整累了一天一夜,身材早就已经怠倦不堪。这一起身,立时就感觉双足有些发颤,因而便干脆倒在地上歇息。可这一倒下去以后,又觉两眼困顿,不过半晌工夫,便就呼呼大睡起来。待得醒来之时,已是当日傍晚时分了,柳靖阳只觉腹中饥饿得短长,便去树林里采摘野果,吃完野果,又到小湖边洗了一把脸,精力才好了很多。这时俄然想起昨晚挖出的阿谁木盒来,因而便走到楚怀义坟冢之前,将那木盒给拾了起来。因为担忧木盒内里藏有构造,以是在翻开木盒时便格外的谨慎,不过那木盒翻开以后,却并未发明有任何非常。
看到这里,前面就没有了笔墨,只要一个写着“明教第二十四任教主方腊遗言”落款。柳靖阳将绸布上的笔墨又细心的看了几遍,不由得长叹了一声,心道:“如果楚怀义能早些看到这张绸布,何至于走火入魔,命丧于此了。”感喟了一阵,忽又想起楚怀义曾说过,将藏宝图埋在了方腊坟前之事,便又用树枝将方腊坟前的泥土刨开。刨了不到半尺深,公然发明上面有一件物事,取出来一看,见是一个玄色的小布包。柳靖阳将那小布包翻开,内里包裹着的是一张长方形的红色羊皮,羊皮上面用朱砂画了一幅舆图,不过舆图上却并没有标注出一个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