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府的每座院落内都有设有伶仃的小厨房,平时大师都是在本身院内筹办各自的饮食,不必闹哄哄地聚在一起,除了每逢佳节和宴会之时,其他的时候都是各吃各的。
文姨娘宠溺地看着她,叹了声气,应道,:“你这孩子,行,给你做酥糖,我何时有过说话不算的时候,不过你可得承诺姨娘,不能馋嘴吃太多,免得齁坏了嗓子。”
看着刚出锅热气腾腾的酥糖,宁锦云看的是望眼欲穿,她眼巴巴地等在一旁,总想着要伸一筷子,尝个新奇。
常常碰到这类事情,文姨娘的心中都极其自责,总感觉这统统都是她的错误,若非她过分软弱又无权无势,怎会使云儿被人欺负到这类境地?她无法,却也无能为力。
很快,小厨房内就传出一阵久违的欢声笑语,文姨娘的腰间围了块灰色暗纹围裙,正端着面盆站在案板前忙活,而宁锦云满手沾着面粉,在一旁不断地给文氏拆台。她一会儿把白面抹到文姨娘的脖子上,一会儿又拿面粉去讨青芸的嫌,青芸闪躲不及,被她抹了个小花脸。
宁锦云也就只好收起筷子,温馨地坐在灶边的小矮凳上,乖乖地候着,她的余光落在了青芸和文姨娘的身上,俄然感觉这类感受真好。
说罢,文姨娘用手刮了下宁锦云的鼻子,而后便起家去了院内的小厨房,做她特长的甜食。
“云儿,这是如何了?阿莲做错了何事,为何要在此跪着。”文姨娘吃惊地转头问道,一双柳眉挑的高高的。
文姨娘将手覆在宁锦云的额头上,不解道,:“这几天你有乖乖地喝药吗,是不是风寒又减轻了?要不怎会好端端地想哭。”
宁锦云瞥了阿莲一眼,神情降落了下来,她沉声道,:“你出错就该受罚,别出声,老诚恳实跪着!”继而,她又挽着文姨娘肥胖的手臂,笑嘻嘻地说道,:“不过是个下人被罚跪罢了,又不是甚么大事,走吧姨娘,我都等不及要快些吃到酥糖了。”
宁锦云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只要小脑袋跟拨浪鼓似的,用力儿地摇了两下。
文姨娘柔嫩的手掌慈爱地抚着宁锦云的丝,试图给她些许安抚。
见到青芸脸沾面粉目瞪口呆的风趣模样,宁锦云和文氏都笑得直不起腰来,青芸则是苦笑不得,搞不懂蜜斯何时变得如此玩皮了。
文姨娘却轻拍了一下她的手,提示道,:“现在还不可,再等等,得凉透了才气好吃。”酥糖凉了以后才气成形变硬,入口后才会有一种香酥的口感。
文氏无法地垂下了头,任由鬓边的两绺垂横在了面前,掩住了略微红的眼眶,她已料定了宁锦云是被李氏惹哭,不免感觉心疼。她柔声道,:“云儿莫哭,快些擦干眼泪,一会儿姨娘给你做琅琊酥糖吃,好不好?”
宁锦云抬起昏黄的泪眼,伸手用袖子抹了把涕泪,这才说道,:“不是的,祖母没有怒斥我,李姨娘也没有难堪我,我只是……只是有些想哭。”
红芍院有两位厨艺不错的厨娘,但固然如此,文姨娘也仍旧经常亲身下厨,为宁锦云分外做些好吃的。文姨娘本是江南女子,喜吃甜食也长于烹调甜食,她的厨艺可算得上是极好,只不过却入不了宁老太太的眼,宁老太太感觉这些不过是些拿不到台面上的小款式,在吃穿不愁的宁家是完整不需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