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锦云扑到了文姨娘的怀中,泣不成声。
“阿莲,你又偷懒!”
此话一出,青芸和阿莲同时都怔住了,她们一向以来熟谙的二蜜斯,可从有过如此峻厉的时候。
阿莲不过十五岁摆布的风景,年纪虽轻但是嘴皮子和心眼却比谁都要纯熟,她长年奉养在文姨娘的身边,只会用好话利用姨娘,平时捞了很多好处,可正儿八经的活却没干多少。每次文姨娘叮咛她做事,她都是乱来着草草了事,底子就没上过心。
宁锦云悄悄地走至了床边,细心打量着熟睡中的文氏,文姨娘还是那么端庄,就连入眠时都会暴露慈爱的含笑,此情此景使她感觉仿佛回到了小的时候。影象深处的那些过往和委曲一下子涌上了心头,宁锦云再也节制不住情感,垂垂的红了眼眶,她先是无声地冷静堕泪,而后终究忍不住,放开声音大哭了起来。
“是二蜜斯来了,二蜜斯请进。”阿莲站起了身,一只手还在垂着麻的大腿,漫不经心的对付道。
她不免有了愠意,低声喝道,:“你还晓得我是二蜜斯?不晓得的还觉得你才是主子呢!这明白日的你就敢明目张胆的偷懒,是把我的话都当作耳旁风了吗,我何时准予你在此睡觉了?”
这是如何了。
阿莲不敢不从,她紧咬着嘴唇硬着头皮渐渐跪了下去,脸上纠结的神采充分表白了她现在极其不适,但又没胆量做出任何抵挡,乃至于眼底都憋出了星星点点的泪迹。
宁锦云摇了点头,:“你连半点重活都没做过,好端端的怎会受了寒,我怎不知?你如果再敢装病讨情,我就罚你跪上三天三夜。”
宁锦云低头打量着她,一时还想不起她的名字,只感觉面前这个胖丫头有些眼熟。
宁锦云伸脚轻踢了两下阿莲的鞋子,清了清嗓子,唤道,:“阿莲,醒一醒!”
她想着,只要认个错就定能乱来畴昔,不打紧。
青芸一溜烟地就跑了返来,手里多了一铜盆小石子,宁锦云把纤手覆在石子之上,刹时便感遭到了上面凸出的一面,如果有人直接跪在上面,定会被硌得很不舒畅。
她笑着应道,:“蜜斯别急,奴婢去去就来。”
宁锦云拉下了脸,目光渐冷,她晓得,畴昔的本身但是个好脾气的主子,就像个熟透了的软柿子一样,任由着下人们拿捏,以是阿莲等人即便见到了她,也毫无半分敬色。
见状,宁锦云才长吐一口闷气,径直地迈进了门内,脚底出“咯哒咯哒”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