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锦帆 > 第十八话 行踪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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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然有砭骨的风吹出去,甘宁不由打了一个寒噤。

“话又说返来了——我不是最体味公瑾的人,”甘宁俄然把苏飞拽回实际,在他面前挥挥手,“有一小我比我更体味他。”

“捉不住。”甘宁一抬下巴,底气实足。

以是,杀两个北军将领算得上甚么。此后的日子里,我这把长刀,另有我这柄击水宝剑,将要斩杀的人,难以计数。

“兴霸,你说,我们能抓住曹操吗?”他用心岔开话题。

“那么凌统引军向那边去的动静,也是孔明奉告你的吗?”

“兴霸,你是最早领命分开的,倒是最晚返来的,”周瑜望着吃紧忙忙差点被战袍绊倒的甘宁,“这一起上,风景可好?”

“西进。”

苏飞回味起方才那平生罕见的一幕。如果不是亲眼瞥见,还真是难以设想,这个常日里招摇显摆令人无法的水贼头子,在真正领命出征,真正面对曹军的残兵败将时,能有多么英勇多么绝情。那句气势逼人豪气冲天的“我乃东吴甘兴霸也”久久地缭绕在苏飞耳边,挥之不去。

苏飞皱了皱眉头,凸起的颧骨上面那双因为肥胖而显得稍大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非常的目光。他不自发地收了收缰绳,胯下那匹浑身乌黑的马儿别扭地摇了摇脖子。

你已经走了么?

……

他拿起家边的长刀——这把青铜大刀是他来到东吴以后才锻造的,刀刃下雕镂有朱雀和白虎的图案,刀刃向外曲折成新月般的弧度。甘宁被风吹日晒得有些粗糙的手缓缓地抚摩着刀背——早些时候沾上的血迹现在还没有完整干枯,凝固后的碎屑掉落在手上,斑斑点点。

周瑜嘴角向上悄悄一勾,把酒樽端到唇前抿了一口:“西蜀那边,有人比我们更焦急。”

他的拳头在案几上面攥紧,头一寸一寸地往下低垂。

“事情能够没那么简朴,”周瑜皱皱眉,一丝不安俄然涌上心头,“总之,此后东吴的政事,你最好不要再插手了。”

甘宁点头:“他上船走到江心的时候,托一只信鸽奉告我的。”

甘宁点点头算是默许。他坐下来,给本身和周瑜的酒樽里添满了酒。烛火烧得更旺了,哧哧有声,敞亮的烛光照在锃亮的青铜酒樽上,反射出灼目标光芒。俄然帐外模糊听到鼓声——约莫到了四更天,万籁俱寂。

“这么焦急?”

那是大战结束后的第一个夜晚。甘宁风俗性地光着膀子坐在案几前灌酒,一条腿懒洋洋地搭在另一条腿上,两肩膀一高一低地斜着身子凝睇帐外的天空。此时大战的浓烟已经散尽了,月明星稀。弦乐固然狭长,但也敞亮。偶尔能听到风的声音,另有异化在风声中的阵阵缥缈渔歌。甘宁一只胳膊撑在案几上,另一只手里拿着三脚酒樽,偶尔灌一口,再仄斜着眼睛望望苍穹。

话音未落,却见孙权眉毛向上一挑,嘴角漾起一丝笑意:“你们俩不歇息,我就不能不歇息了?”

苏飞跟甘宁说这话的时候,赤壁局势已去。两人带着几近无缺无损的兵马,并排走着。他们都穿戴金色铠甲,披着玄色战袍;身后几百人的,部众大多是当年甘宁做水贼时结识的要好兄弟。此时的天已经大亮了,东风还没有停下来,呼呼地从侧面吹过,把两人玄色的战袍和大红色的盔缨吹得飞舞起来。

好久未曾如此舒畅了,甘宁心想。

“想甚么呢?”一旁的苏飞用胳膊肘碰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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