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澜懒得计算,喝了几口莲子汤,身上暖了些,坐在椅上发楞。
老寺人皱皱眉,却也无可何如,只得回道,“杂家归去禀告皇上,请二奶奶稍安勿躁。”
江意澜亦感觉身上不舒畅,像是有千斤重的石头压在身上,脑袋亦是沉重不已,遂抬手在额头上摸了摸,仿佛有些发烫。
沈妈妈见她这般行动,亦是上前,抬手抚在她额上,吃了一惊,“二奶奶,您头上烧的短长。红颜,快去禀了老夫人,给二奶奶请个大夫过来。”
沈妈妈急的不可,教唆红颜必然要寻个大夫过来,红颜亦是一样焦心,不等江意澜叮咛,吃紧的奔出去寻大夫。
芳沁郡主担忧的看看她,叮咛身边的一个小丫头,“你去前头把霍世医寻来。”
肖妈妈看她一眼,忙道,“许是给二奶奶做的粥熬好了。”却并不拜别,而是转了话题,“二奶奶,莫非您真筹算留在这里一辈子?文江侯府才是您的家,难不成您真跟那边断绝了干系?太夫人若晓得了,会悲伤死的。”
芳沁郡主叹口气,轻声安抚道,“意澜,这些事都赶巧了,你内心苦我都晓得,自个儿的身子但是要重视的,病在你本身身上,哪个也替不了你,享福的还是你本身,保重好身子才是最首要的。”
江意澜起家施礼,勉强笑道,“郡主,我没事的,不过是昨日没睡好的原因,歇息下就好了。沈妈妈,快给郡主铺上羊毛毡子。”
江意澜如此一说,公然有几个心动的。
小丫头回声而去,江意澜又起家拜谢。
她没想到这一睡竟到了傍晚,等她醒来的时候,外头天气已暗,她忙穿了衣服起家,红颜见她起来,忙奔过来,“二奶奶,您感觉如何样?霍世医叮咛等您醒过来再喝一副药,我顿时端过来。”
屋里只剩下两人之时,芳沁郡主拍了拍江意澜的手背,叹道,“傻孩子,皇上放你一条活路,你偏还要绑在这侯府里,先不说这府里有多少人对你虎视眈眈,只说玉湛身上那病,若真好不了,你岂不是要守一辈子活寡?我们女人若没个孩子守着,还能有甚么盼头?”
红颜欲言又止,偷眼瞧江意澜的神采,最后只轻声道,“二奶奶趁热快把药喝了吧。”
江意澜命她先把粥放在桌上,等喝完药再喝,随口又问了前头武骆侯爷拜祭的事,大部分来宾已走了,主子们也都回房歇息了。
江意澜一惊,怪不得那丫头放肆的很,本来竟是王府的人,幸得霍世威在场,不然她倒是不好结束了,当即起家骇然道,“郡主,都怪意澜不懂事了,那小丫头本没说甚么,只是霍公子赶在当场,非要抓了去见主子,我倒不晓得她主子是谁,遂由了霍公子前去,若知是世子妃跟前的,定要拦了霍公子。不过几句打趣话,反倒给世子妃添费事了。”
江意澜狠狠点头,“郡主帮我这些亦是天大的恩德,意澜戴德不尽。文江侯府我是回不去了,这一世恐再难酬谢父母的哺育之恩,但求父亲母亲能平安然安。”
肖妈妈却在一旁道,“二奶奶不必自责,前头人多得很,二奶奶不在,也没人瞧见的,这一下午倒没人有人来寻我们。”
芳沁郡主看她一眼,“我过来是代世子妃过来报歉的,那小丫头背后说了刺耳的话,幸亏是你,换了旁人,非闹得人尽皆知。世子妃已经罚她二十大板赶出王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