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澜微微一愣,骆玉湛来了关她甚么事?干吗让她畴昔?
就在他稍稍踌躇的空子里,银耳已被捂了嘴拉下去。
江意澜却不给她们说话的机遇,厉声喝道,“还不快去?”
那丫头屈膝施礼,“奴婢银耳见过二女人。”美目流盼,投向江意亭的目光带着一丝抱怨。
伸手不打笑容人,江意澜虽瞧不惯她这番造作的模样,却也笑了笑,“万姨娘说的是,不过毕竟是三弟的错,该罚的还是要罚的,不然被某些功德的传了出去,还觉得是四弟白白的让三弟欺负了。”
江意澜看看他,换上暖和的笑容,抬手抚了抚他的头,“意韧,你三哥哥犯了错,就是她们的错,你生你三哥哥的气么?”
宋妈妈急的满面通红,用力儿的想摆脱出来,嘴里不平的喊道,“二女人,好歹我是三爷的奶妈子,我们犯了错,也该去大夫人那边领罪。”
江意亭内心正肝火冲天,自是不会理她,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又回身瞪了江意韧一眼,转过身气呼呼的分开了。
万姨娘怔了怔,这才昂首看了看江意澜,皮笑肉不笑的道,“二女人也被轰动了,四爷,快给你二姐姐赔个礼。”
江意韧一贯是三老爷手心的宝贝疙瘩,常日里更是被万姨娘捧在心尖尖上,这会子他身边却只要两个婆子跟着,想必然是有人归去报信了。
骆大夫人并未答话,只摆了摆手便作罢,一双眼紧紧盯在江意澜身上,锋利非常。
万姨娘认识到本身超越了,内心却有些不平气,这侯府高低哪个不晓得三老爷最宠嬖的是她?四爷也是她一手拉扯大的,莫说是让四爷做个小事,就是真让四爷喊她一声娘,四爷定是也会依着的。
万姨娘面上阴晴不定,江意澜的话说的很清楚,江意亭不是在欺负江意韧,即便江意韧真的被欺负了,她这会子也已经狠狠的奖惩了江意亭,毫不是被白白的欺负了的。
江意澜抽了抽嘴角,挤出一丝笑意,蓦地大声喝道,“把宋妈妈银耳带到院子里,掌嘴二十。”
江意韧眨了眨眼,仿佛想了想,才缓缓道,“二姐姐,不怪三哥,是我走的太快,撞倒三哥身上了,又没给三哥报歉。”
江意澜也不答话,嘴角噙着一丝笑,朝骆大夫人拜了拜。
她强按下内心的惊奇,腆着笑容朝前凑了凑,“二女人,您可真是向着四爷,四爷内心也会感激您这个二姐姐的。”说着捏动手帕子在眼里抹了抹。
果不其然,万姨娘摇着一身的金光急慌慌的奔上来,一把将江意韧揽在怀里,连着哎呦了几声,“我的小祖宗,你这是干甚么呢?有没有摔着那里?你说你如何不谨慎点呢。”
“呵呵,二女人,别来无恙啊,闲云庵一别,又是几日不见了。”骆玉湛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手里端着一杯茶,貌似落拓乐哉的看了看江意澜。
江意韧抬眼偷瞧了瞧江意澜,难堪的拂了拂万姨娘的手,低声道,“姨娘,我没事。”
宋妈妈惊得半张着嘴,额头上的汗珠子不住的滚落下来,吃惊的盯着江意澜看,一个不留意,已被人捂了嘴硬生生的拉进澜园里去。
江意亭也被吓得呆了呆,看到银耳投过来的目光,陡的一震,蓦地摆脱钳制着他的手,猛的冲到银耳前头,瞪着江意澜,气急废弛的道,“你敢,你敢动我屋里的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