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流金起家,拍拍身上的浮尘,踱步至懿抒身边,悄悄吐出几个字,“他的至好。”
“兄长还是常在这儿一坐就是一整天吗?”秦流金站在念桂亭旁的石路上,望着这亭子,自语道。
初夏若华,浮光如锦。
“虽我的情意如此,但吴老板并非爱财之人,只怕我这珍珠坠子还是那两个女人的。”秦流金说着皱皱眉。
“二爷可别笑我。”
念桂亭精美,浮雕伎俩古朴讲求,清一色的桂枝纹路独树一帜,因是青白理石砥砺,夏季里苦楚冷傲,入了夏,反而让民气旷神怡。
“走吧,回东厢,炜彤昼寝起来不见我,怕是又要嚷嚷了。”
“既然想着,那就让她为我做点事吧!你明日去金玉阁的事也吵嚷两句,好让炜彤也跟着去凑凑热烈,这些天,我怕她在秦府闷坏了。”
秦流金笑着理理领口,“以彼之矛,攻彼之盾,方的始终。”
“珍珠坠子?你要给谁?甚么珍珠啊?流金哥哥,你要给谁送?哪个狐媚的!”
“是,二爷,我明白如何做。”
秦流金与懿抒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园子。
如雪虽是侍女,但她的旧主乃恩泽秦府之人,故然她也是秦府看重的人。
“二爷,您刚交代的那串珍珠坠子我已收好了,只待明日送去。”
“二爷与秦爷一样,都是有福的人,您定会遇见的。”
乔老朝着秦流金微微点头,鞋上沾着泥点,手里拿着锄镐,“乔老但是打理园子去了?”秦流金问道。
“这还差未几,我就晓得,流金哥哥的内心除了我,如何能够另有别的人。”夏炜彤一脸高傲,高低垂着头。
“甚么宝贝是我没见过的?”
懿抒一听,连连点头,仿佛园子里混乱无章的荒草也有了朝气。
懿抒见状,紧着抛出一句让夏炜彤难受的话。
“我……二爷何意?”懿抒说着,竟红起脸来。
两人原路再回西朝门,映水园子里除了桂树,宝贵的花草天然不在话下,秦府祖业均在此物的心机上尽显,天然,抚玩的宝贵花草是从各地求得的珍稀之物,凡人不得见,是以食人的、救人的、暖心的、冷情的,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举手之劳,添些贵气。”
夏炜彤双手叉腰,一副神情的模样,惹得秦流金唇角微动,笑容盈盈。
“我心戚戚,静待淑女;我心悠悠,莫不琴瑟。”
“二爷是否有话要说?”懿抒看秦流金一向在草落里入迷,便开了口。
听了秦流金的自谦,乔老天然感觉没甚么意义,便作揖告别了。
“重情至此,也是兄长的造化,有一人能让另一人魂牵梦绕这么多年,他们都是有福的人。”秦流金转头入迷,显得有些寥寂。
“谁?”
自夏炜彤搬走,琼华阁便日久无人打理,草落丛生,粉饰了园子里的小径。
“只是二爷,为何要与他一同前去?”
“二爷,秦爷是重情的人。”懿抒晓得,秦二爷是心疼兄长。
懿抒打小跟着二爷,他虽不羁,却也是宁缺毋滥的脾气中人,单身这么多年,并非没有好的女子倾慕,而是无人走进他的内心。
“岂有此理!明日我与懿抒同去,看他吴老板能将流金哥哥的珍珠送与阿谁狐媚子?”
“二爷的意义是?”
“是以让你代我去看如雪,一来你我如同一人,二来你亲眼看了,也就放心了。”秦流金看着面前二十出头的懿抒,为他的一句打趣急得红了脸,便不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