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潜就站在大门中间的暗影里,一言不发的看着他们一家子温情脉脉。他薄唇淡抿,清冷冷的眼中,明灭着几分莹光,乃至于整张脸,都温和了下来。
“传闻,得隆要搬家了。”阿潜没有转头,道:“是你提的定见。”
阿潜伏内心不竭揣摩着她的话。感觉本身这么多年的经历见地,都在明天被完整颠覆了,这女人如此年幼,所思所想,却远远高出他们。如果能按她的发起扶植,能够预感,商户能从中节俭多少开支。而商户利润上去了,州府的政绩不是一样上去?
大雄宝殿前,王凤仙顿住脚步,猜疑地看着一个矮小的身影在人潮中挤来挤去,那小女人有伞不打,为图便当。借着人家接连的伞底缓慢溜去。
田蜜不信神佛,可她一转头,便看到悲悯佛像前,自家娘亲光亮的面孔仿佛有圣光流转,煞是高洁无垢,心中不免升出几分畏敬来,便也双手合十,望向那普渡众生的佛。
谭氏虽则荆钗布裙,但她天生貌美,细白的手指轻握雨伞,袖口下斜,暴露一截莲藕般的皓腕。柳腰碧伞,俏立雨中,说不出的动听,引得行人几次投来目光。
“嗯。”田蜜点点头,问阿潜:“你呢?要一起走不?”
本日十九,早上出门时,娘亲说过,他们一家人要去还愿,中午要留在那边吃斋饭。
田蜜看着此人满为患的寺庙,感觉脑袋有点疼。
田蜜在酒巷子里打了二两桃花酿,拎着酒葫芦走到街上,见得来往的行人间或拿着香蜡钱纸,不由顿住脚步,向城西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