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嘛……”
宋江闻言心中格登一声,暗道这事如何被武大晓得了?!
实在宋江不说,武凯也猜到他是梁山请来的说客,以是不容他说出来意,又笑吟吟的道:“那晁盖如果偶然侵犯于你,又如何会在信中把事情颠末详细写出来,又专门排了赤发鬼刘唐下山送信?”
等他到梁山大将这事儿当作笑话讲了,即便再有甚么谎言出来也无无济于事了。
武凯一边笑着,一边偷眼打量宋江,见宋公明面色阴晴不定,那两道卧蚕眉几近便要胶葛在一处,心中不由的大乐。
幸亏听小和尚们说,那宋江也是午后才到的阳谷,通名以后便被武二郎恭恭敬敬的请了出去,倒也还没来得及对别的人‘下嘴’。
这一个‘硬’字,便已经形象点出了栾廷玉的被迫无法。
顿了顿,他又道:“哥哥想是听了小人的讹传,才曲解了梁山豪杰的为人――本日告别以后,我定要上梁山走一趟,将这谎言当作笑谈讲出来,博众兄弟一乐。”
这个不让人费心的武二郎!
这黑厮好细的心机!
并且看小和尚们言语间,明显对这位及时雨宋公明没甚么好感――毕竟就是因为他的原因,自家师父才几乎被武松一刀剁了。
顿了顿,武凯又弥补道:“那刘唐我也见过一面,实话说,这天下怕是没几个贼人比他更显眼了!”
“押司,真人面前何必扯谎话?”
刚进门,就见宋江单独坐在左边的椅子上,身边竟连一杯茶水也没有,也亏他还能老神在在坐在那边,一点都不显得难堪。
这指的实在是来岁元宵节灯会时,宋江被清风寨刘高的老婆指认,几乎丢了性命的事。
而后两人便再没说甚么端庄的,只闲谈了几句家长里短、江湖传闻――大抵是看出武凯对梁山很有敌意,以是宋江干脆将那‘说客’的本职,给抛到了九霄云外。
现在被武凯点破了心机,一时候方寸大乱,昔日那滚滚雄辩竟都卡在了喉咙里,支吾半响才勉强挤出一句:“晁盖哥哥向来粗暴,也许是一时粗心了。”
不过武凯并不想真让宋江躲过这一劫,以是说的也就含含混糊,目标只是想让宋江过后感觉他‘神机奇谋’,不敢等闲招惹他罢了。
那小和尚满脸亢奋的道:“武都头‘硬’要和那新来的教头比武,现在估计已经在街上打起来了!”
这么一想,貌似被他叫‘哥哥’也不是啥功德,说不定哪天便莫名其妙的死于非命,让诺大的基业都落在宋江手中。
不得不说,这宋江确切不是凡人可比,固然没有甚么妙语连珠,却能让人如浴东风普通,垂垂放下心中的防备。
听了这番话,宋江更是惊奇不定,只感觉臀下仿佛黏着几根钢针,竟是坐立难安。
武凯一边拱手赔罪一边走进了客堂,那宋江也忙站起来相迎,满面歉意的道:“哥哥言重了,小弟不但不请自来,还惹出了这等费事,实在是过意不去。”
但是宋江不愧是宋江,面色变了几变,忽又换上一副浑厚的笑容,点头道:“梁山上都是磊落豪杰,一时粗心倒另有能够,宋江毫不信赖他们会决计侵犯于我!”
武凯不敢再想下去了,忙不迭的跟宋江告了声罪,急仓促的赶到街上。
半响,他才强笑道:“哥哥不愧是活佛转世,这些琐事宋江从未与人提及,却不想哥哥竟也晓得――不过我与那晁天王订交莫逆,他又如何会侵犯于我?哥哥也许是多想了,实在我此次来,就是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