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听小和尚们说,那宋江也是午后才到的阳谷,通名以后便被武二郎恭恭敬敬的请了出去,倒也还没来得及对别的人‘下嘴’。
啧~
而后两人便再没说甚么端庄的,只闲谈了几句家长里短、江湖传闻――大抵是看出武凯对梁山很有敌意,以是宋江干脆将那‘说客’的本职,给抛到了九霄云外。
他乃至已经暗自决定,让法海在俗讲时大说特说此事,最好搞得人尽皆知,到时候看这宋公明还如何和梁山勾搭!
并且看小和尚们言语间,明显对这位及时雨宋公明没甚么好感――毕竟就是因为他的原因,自家师父才几乎被武松一刀剁了。
宋江闻言心中格登一声,暗道这事如何被武大晓得了?!
“哈哈哈!”武凯哈哈一笑,又直接点破了宋江的心中所想:“晁盖也许会粗心,那智多星吴用倒是个谨慎的,他为甚么也不出面劝止一下?押司啊押司,这梁山的水究竟有多深,你应当比我清楚!”
这个不让人费心的武二郎!
现在被武凯点破了心机,一时候方寸大乱,昔日那滚滚雄辩竟都卡在了喉咙里,支吾半响才勉强挤出一句:“晁盖哥哥向来粗暴,也许是一时粗心了。”
两人分宾主落座,未几时便有充当仆妇的哀鸿奉上了两杯茶水,武凯这才又挑起了话头。
说着,他一躬到底,非常诚心的道:“千错万错都是宋江的错,请哥哥莫要指责二郎,倘如果以伤了贤昆仲的豪情,宋江又情何故堪?”
心中胡思乱想着,武凯嘴上却立即岔开了话题:“宋押司多虑了,坐坐坐,押司既是我家二郎的好朋友,那便不是外人,用不着这般拘束――来人啊,快上茶、上好茶!”
两人这里正相谈甚欢,就听内里俄然嚷了起来,武凯惊奇的望去,正瞥见几个小和尚大喊小叫的往外跑,他忙抢到门口,喊住了此中一个,扣问到底出了甚么事。
这么一想,貌似被他叫‘哥哥’也不是啥功德,说不定哪天便莫名其妙的死于非命,让诺大的基业都落在宋江手中。
固然颠末考虑后,武凯已经放弃了杀掉宋江的动机――不过这搅屎棍找上门,搅得自家民气不安,就这么放他轻松分开,实在是过分便宜他了。
半响,他才强笑道:“哥哥不愧是活佛转世,这些琐事宋江从未与人提及,却不想哥哥竟也晓得――不过我与那晁天王订交莫逆,他又如何会侵犯于我?哥哥也许是多想了,实在我此次来,就是梁……”
“师祖!”
武凯不敢再想下去了,忙不迭的跟宋江告了声罪,急仓促的赶到街上。
但是宋江不愧是宋江,面色变了几变,忽又换上一副浑厚的笑容,点头道:“梁山上都是磊落豪杰,一时粗心倒另有能够,宋江毫不信赖他们会决计侵犯于我!”
特别想起之前武凯狠狠盯着本身的模样,宋江心中便更加忐忑起来,不过他毕竟是个做大事的人,面上涓滴不显严峻,反倒是一片茫然之色,奇道:“哥哥说的那里话,宋江如何听不懂?”
“劳烦宋押司在此久候,真是罪恶、罪恶!”
等他到梁山大将这事儿当作笑话讲了,即便再有甚么谎言出来也无无济于事了。
以是武凯才用心将这件‘疑案’挑明,好让宋江和梁山生出不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