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毓的脸在杨姝眼中忽远忽近,杨姝用力摇点头道:“是醉了,醉了。”
杨姝却不睬,笑吟吟的对杨毓道:“本日分歧,本日是姐生辰,这杯生辰酒,你也不喝?”
卢柬摸摸脖子上的伤痕,才显得有些局促:“无事。”
单独拜别的杨毓走到杨府正门处,正赶上仓猝赶出来的杨姝,杨姝一见杨毓,欣喜的迎上前来:“阿毓,正要去寻你,你就来了。”说着对身后的婢女道:“快将我筹办的美酒端来,如此良辰美景,我要与阿毓共饮。”说着拉着杨毓的手就往湖心凉亭去。
想到这里,杨毓唇边勾起一分刻毒的笑容,又用玉簪狠狠的刺了手臂内侧一下,顿时一声吃痛的嘤咛。
三人再次举杯。
卢柬仿佛很享用这般齐人之福,看看杨毓清艳绝伦,再看杨姝文弱娇美,心中甚是满足:“来来来,我们再饮一杯!”
:“我仍在丧期,不好喝酒的。”杨毓推让道。
现在杨毓的手脚已软的不成模样,她抿抿唇,吃力的抬起手,将重新上扯下束发的玉簪,双眼必然,狠狠的刺在手臂上。
桓七郎奇特转头,问道:“你们说甚么?”却见王靖之已经雍荣娴雅的坐上马车,吼怒而去。
杨毓展开天真的笑容:“那就好。”说着将酒杯递给卢柬:“那日郎君因我受伤,我心中很惭愧,望郎君莫怪,请饮此杯,让我赔罪。”
婢女嘲笑着将卢柬的衣衫扯开,又将杨毓一半外套扯下,暴露一抹香肩,将卢柬的胳膊搭在杨毓的肩上。
杨毓半个身子倒在石桌,唇边溢出一句“嗯”接着便不省人事。
冷眼旁观的杨蓉出言道:“琴音再美,也何如不了身份寒微。”人群中有人点头称是,身份寒微不是一手好琴能够弥补的,也有人不屑杨蓉的话,双目灼灼的望着杨毓的背影。
众少年方才从杨毓的琴声中脱出,却已不见美人芳踪,心中失落。
杨毓笑容如潋滟春水,拿起酒壶,替卢柬斟酒,温情似水道:“郎君伤口可愈合了?巫和医是否看过?”
看着杨毓点点殷红的素白衣袖,一个拖长尾音的男声自她背后响起道:“才多一会不见,如何就惨成如许了。”。
趴在桌子上的杨毓缓缓展开眼,见婢女远去的行动,她唇角勾起一抹浅笑。
婢女也没游移,与另一婢女缓慢的互换眼神,赶紧扶着杨姝到亭下的配房去安设,接着去厨房筹办醒酒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