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县主故作沉痛的说道:“可不是吗,那四间铺子都在东大街,位置极好,铺面也大,一个月一千五百两的房钱呢,四个铺子加起来,两个月就一万多两。”眼角的余光偷瞄了下大长公主,公然看到她一脸肉疼的模样。
大师听得有些含混,这都甚么啊,又是店铺,又是贩子,还连累到了都城首富谢氏。
打蛇打七寸,顾伽罗要反击,要抨击大长公主,天然要朝她最大的痛点上戳。
该死,真是该死,她如何把这么首要的事情给忘了,竟然天真的觉得,只要节制住了郝大忠,那么他掌管的四间顾氏最赢利的铺子便能收归齐家东府。而郝大忠也没有提示过,因而,出身商户的罗氏,竟然犯了个如此初级的弊端!
“当初顾氏只是把那掌柜一家给了罗氏,可四间店铺却并没有转赠,仍然是顾氏的私产。顾氏没了掌柜的,便将店铺都转租出去,同时转给了一个姓季的贩子,但那掌柜的仗着、仗着新主子的权势,竟然赖着不走,季姓贩子数次上门催其搬场,那掌柜不但不承诺,反而将人打出去。”
现在,竟然有人敢告罗氏,安然不由思疑,今后是不是也有人会将挑衅她这个大长公主?
“甚么?五万两?”大长公主再也忍不住了,惊呼出声。别看她做了几十年的尊朱紫,但骨子里倒是个极鄙吝、既贪财的贩子小民。想来也是,高祖贫农出身,大长公主在没当公主之前,十多年都是个普浅显通的村姑,从小有影象以来,便是无休无止的贫困、饥饿。
安然一时脑洞大开,各种诡计刹时在大脑中闪现,她乃至开端猜想,这莫非又是隔壁西府的狡计?
清河县主眼中闪着幸灾乐祸的光,故作唉声感喟的说:“唉,谢氏是甚么人家?当年倾尽产业帮手高祖爷打天下,高祖爷深感其大义,特地封了谢家老祖为‘繁华散人’,许谢家永久繁华。谢家固然不是官,倒是深受皇室信赖的皇商。那管事却冒名讹诈,这、这不是作死呢嘛!”
大长公主还是属貔貅的,只进不出。对她而言,让她从口袋里掏钱,比割她的肉还要疼!
罗氏却有些坐立不安,清艳的小脸上尽是忐忑,踌躇好半晌,她才怯怯的从鼓墩上起来,徐行走到宝座前,盈盈膜拜,“孙媳、孙媳也不知获咎了哪位朱紫,竟、竟遭此灾害,还请祖母为孙媳做主啊。”
“甚么个环境?”大长公主缓缓坐直了身子,目光在罗氏和清河县主身上转来转去。她惊奇的不是‘罗氏被人告上公堂’,而是竟然有人如此大胆,敢招惹齐家东府的人。
当然,也有脑筋矫捷的,连络那句‘顾大奶奶出府’,刹时明白了清河县主话里的深意——甚么转赠主子呀,清楚就是罗氏趁火打劫,见顾氏被押送去了铁槛庵,便公开里下黑手,偷偷收拢了顾氏的主子。
公然,大长公主一听‘几万两’银子,神采都变了,整小我都披发着一股阴霾。跪在她身前的罗氏,被吓得直颤抖抖。
顾氏出身国公府,又有个掌管市舶司的亲娘舅,她出嫁的时候,嫁奁格外丰富。足足一百二十八抬,将齐家东府几位少奶奶的风头全都压了下去。
此话一出,在场的几位年青的蜜斯先撑不住了,一个没忍住,竟轻笑出声——清河县主说得太逗了,甚么叫顾念交谊?还转赠主子?东府西府反面,连带着第三代、第四代的小主子们都跟斗眼鸡似的。除了最后一层窗户纸没有戳破,私底下,兄弟、叔侄、妯娌、姑嫂斗得黑入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