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谢家脱手了,大长公主再不甘心,也要割点肉出来了。
“甚么个环境?”大长公主缓缓坐直了身子,目光在罗氏和清河县主身上转来转去。她惊奇的不是‘罗氏被人告上公堂’,而是竟然有人如此大胆,敢招惹齐家东府的人。
该死,真是该死,她如何把这么首要的事情给忘了,竟然天真的觉得,只要节制住了郝大忠,那么他掌管的四间顾氏最赢利的铺子便能收归齐家东府。而郝大忠也没有提示过,因而,出身商户的罗氏,竟然犯了个如此初级的弊端!
清河县主的话还没说完,罗氏的脸先是一红,旋即又变白了。她冤枉啊,算计顾氏、谋夺财产这事儿,至心不是她干的,而是另有其人。成果本身甚么好处都没有沾到,却无端背了个骂名,真真冤死了!
呜呜,早晓得如许,打死她也不掺杂齐家的内斗了,现在好了,面子没了,里子也要被掏空了……
“唉,不幸那季姓贩子平白花了一万余两银子的房钱,竟是连铺子的边儿都没有摸到,一怒之下,便将那掌柜的告上公堂,”清河县主缓缓报告着,瞥了眼跪地垂首的罗氏,道:“而那掌柜的是罗氏名下的主子,主子犯结案,可不就连累到罗氏了嘛。”
顾氏与罗氏都是齐家刚过门没多久的新媳妇,出阁前,两人从未有过交集。但自从嫁了各自的夫君,两人便刹时从陌生人变成了仇敌。
清河县主坐在鼓墩上,闻听此言,微微直起家子,略带恭敬的说道:“提及来,这件事也不算甚么大事,说穿了不过是刁奴仗势欺人,罗氏受了扳连。”
唔,收拢主子是假,谋取顾氏的财产才是真!
顾氏出身国公府,又有个掌管市舶司的亲娘舅,她出嫁的时候,嫁奁格外丰富。足足一百二十八抬,将齐家东府几位少奶奶的风头全都压了下去。
清河县主内心暗爽非常,持续道:“这还不止呢。那掌柜的不但侵犯了四间铺子,竟然还蒙骗谢氏商号的人,假借顾氏的名义去商号赊欠货色,各种西洋贵重器物、奇特海货、南边鲜果……汇总起来,竟赊欠了人家五万两银子的货色——”
当然,也有脑筋矫捷的,连络那句‘顾大奶奶出府’,刹时明白了清河县主话里的深意——甚么转赠主子呀,清楚就是罗氏趁火打劫,见顾氏被押送去了铁槛庵,便公开里下黑手,偷偷收拢了顾氏的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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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河县主却涓滴不受影响,接着说道:“唉,这也不能怪人家谢氏。他们辛辛苦苦从西洋运了货色返来,不拘往哪个铺子送货,都是现银买卖。若不是看在顾氏的面子上,人家如何会例外让顾氏的商店先提货、卖了货再结账?可爱那掌柜的,明显都不是顾氏的主子了,竟然还敢打着顾氏的灯号去谢氏商号行骗。昨个儿顾氏去了东大街,趁便拜访了谢氏的店主,闲谈了几句,这才晓得被人骗了。”
清河县主心中对劲,暗道:这就开端难受了?哼,背面另有更让民气塞的呢,你们且渐渐享用吧!
一番话说完,连安然大长公主也不由愣住了。是啊,谢氏不是平常商户,而是持有高祖爷(也就是她亲爹)丹书铁劵的皇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