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先生不肯持续这个话题,反而顺着阿卓方才的话,问了句:“方才展女人说‘不能去’?为甚么不能去?”
萧先生还好,仍然挂着淡淡的笑容,连眉梢都没有动一下。
唔,阿卓现在这模样,说得好听些叫落落风雅、开阔无伪,说得刺耳些就是破罐子破摔。
轻咳了一声,展老爷讪讪的对萧先生道:“先生,那、那甚么,阿卓孩子心性,不懂事,口无遮拦,她、她不是用心的。”
顾伽罗微惊,齐家有通信密道,可向来没有这般焦急。
阿卓性子直,脑筋却不笨,见自家阿爹冒死朝本身使眼色,便晓得面前这位‘萧先生’是个有来源的大人物,等闲不好获咎的朱紫。
接着,两人又筹议起详细的细节。比如齐谨之带多少人随行,再比如筹办多少火器火药,再再比如,到了王府后又该如何行事。
展老爷放下袖子,当真的说道:“我能够不去,但宣抚使却不能不去。”
展老爷眼中闪过一抹对劲,嘴上却还要谦善几句,“先生过奖了,阿卓就是随口说说,嘿嘿,当不得真。”
饶是如此,益王早在先帝时便被清理,显赫的益王府也灰飞烟灭。
萧先生却一本端庄的说:“安南王太妃的寿宴,依礼,我们都该去看一看。”
“哈哈哈~~”
最后两字她没说,但在场的萧先生和展老爷都听出来了。
展老爷的重视力也被转移过来,双目灼灼的看向女儿。
萧先生不动声色的点了下头,“展女人不必多礼,老朽一介布衣,承蒙安宣抚使和展老爷瞧得起,又热忱邀约,这才来贵府矫饰一二。‘朱紫’二字,倒是不敢当的。”
眼睛毒、脑筋聪明,却又晓得藏拙!
统统安设安妥,天光已经大亮,齐谨之领着一百号人,骑马出了县衙,一起朝城门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