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大管家在宁太妃面前如此失态,等他来到马翰泽跟前时,却变得非常淡然。
寿宴持续了大半天,众来宾分开的时候,日头已经偏西。
不是他敏感,实在是那些人的表示太较着了,这于知府更是指桑骂槐。
王府的马车在前头开路,一众官员或乘马车,或骑马,非常有次序的跟在前面随行。
今后你小子还是本分些,别为了点子功绩就上蹿下跳的穷折腾,吃相太丢脸了!
这位便是益州知府,姓于,娶妻云氏。而云氏的幼妹便嫁与了都城寿春伯世子。
把他放走了,岂不是放虎归山?!
只听得一记冷哼,一个年约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正巧路过这对舅甥,听了齐谨之的话,忍不住冷哼一声,然后用训戒的口气对齐谨之说:“齐知县,少年人有锐气是功德,有警戒心、晓得进取也是不好事,但却不能为了点子政绩而胡言乱语。过犹不及,甚么事做得过分可就不好了。”
他倒不是担忧安南王府的狡计,而是怕在王府的一再‘逞强’下,大师会放松警戒。
马翰泽不在乎的摆了摆手,表示管事请随便。
如果从云氏这边算起来,于知府和齐谨之还是拐着弯儿的便宜亲戚。
大的惹不起,那就拿小的开刀吧。
马翰泽不傻,他一眼便看出了此中的猫腻,神采顿时沉了下来。
要晓得,马翰泽一人,可抵得上一群只知掉书袋的酸腐文官呢。
是啊,王府如此风雅,涓滴都不心虚的让大师随便分开,那马翰泽就趁机回水西,且看王府如何应对。
但是,随后那血普通的究竟奉告他们,不要觉得矿工就只会闷头干活,他们建议狠来,可比朝廷卫所的军户短长多了。
马翰泽抬手虚扶了下,抬眼觑了下齐谨之的神采,见他并没有暴露烦躁或是无所适从的神情,不觉对劲了几分。
哪怕是为了安然,保护也当安排在最要紧的处所,比如沿途的山路上,亦或是城门、官道等处。
马翰泽脚步一顿,扭过甚来,定定的看着齐谨之。
齐谨之赶快拉住他的手,微微摇了点头,旋即又转头看向于知府,恭敬的回了句:“谨受教!”
偏对方是四品知府,两榜进士,不管是从官职还是从科举上,于知府都算是齐谨之的‘前辈’。
齐谨之没有被娘舅的盛赞冲昏了脑筋,反而非常平静的提示:“山路崎岖,娘舅定要多加谨慎。”
如此直白的怒斥,连马翰泽都有些听不下去了。
别的的官员们目睹这一幕,心中各有计算,刚好此时女眷们也都出来了,大师接了自家的女眷,纷繁回客舍去歇息。
第二天便是王府聘请诸来宾前去新矿观光的日子。
“太妃,您看这事该如何措置?”大管家立在屏风外,悄悄的拿袖子擦去额上的汗。
寿宴结束,众来宾纷繁告别拜别。
是以,于知府跳出来难堪齐谨之的时候,几位二品大员仿佛没有看到普通,连个上来打圆场的人都没有。
众官员瞧了,愈发感觉王府没异心。
好轻易把西南的大小官员请了来,现在却……太妃这到底是甚么意义啊。
宁太妃不耐烦的说道:“那还不从速去!”
于知府端着上官和前辈的架子,打着体贴、提携后辈的灯号训戒齐谨之,齐谨之不但不能回嘴、抗议,反而还要做出感激涕零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