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扫了眼那几盆花而,轻‘咦’了一声,随口赞了句:“好标致的花儿,这色彩、这花型,竟有些像莺粟花儿。只是我记得这花不是这个时节绽放的吧?”
这山路口就这么宽,堪堪答应一辆马车通过,且山路上尽是积雪,湿滑非常,就算马车想快速通过路口把路让出来也很难啊。
“直娘的,你们耳朵都塞驴毛了呀,没听到老子的话!”
但顾则安竟然也拥戴的说道:“没错,香儿不是也跟着齐姑爷去乌撒了嘛。若儿肯下定决计跟从夫君,是功德!”
带路的丫环赶快回道:“好叫三姑奶奶晓得,这是表蜜斯命人从水西送来的莺粟花,说是专门送给夫人赏玩。”
随后的日子里,顾则媛有事没事的就往娘家跑,看完亲娘便去看大嫂,直到亲眼看到上房里摆着的几盆莺粟花,她才会心对劲足的分开。
背面的人告急拉住了缰绳,胯下的马咴咴叫着在原地转了好几圈,才勉强站稳了。骑马的人便怒了,大声斥骂着。
方才顾琼只是有些迷惑,传闻此事与‘仇敌’有关,心中警铃大振,遐想起姐姐信中交代的事,她脑中缓慢的闪过一个动机。
任凭前面的人如何号令,前头车队仍然慢悠悠的在路上行进,直至最后一辆车出了路口。
她不是在宋氏面前装模作样,她是真的担忧女儿啊。
顾则媛另有个谨慎思,女儿此次害得应当是宋氏,而宋氏只是顾则媛的嫂子,算不得真正的血亲。让宋氏吃些苦头也好,权当给娘家提个醒了!
宋氏的答复与那丫环差未几。
“呵呵,不值甚么的,若儿那孩子说了,比起她大舅和嫂子您对她的好,送甚么贵重好物都是该当的,只是……唉,现在她也只要这几盆花还能可贵脱手了。”
宋氏并没有把几盆花放在心上,随口赞了两句。便冲着身边的丫环使了个眼色。
宋氏不由有些奇特,此人是如何了?不就是她女儿送来的几盆花嘛,至于次次都来‘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