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一声大响,骨思朵硬生生接住了杨坚头从上而下砍来的一刀。这一刀势大力沉,兼且刚猛迅疾,又是居高临下之势,骨思朵堪堪接住,便自发有些吃力,一阵骨酸筋麻后,他赶紧后撤几大步,眼中反而爆出浓烈的杀意。
羌氐之人,兵戈时常常凭着一时豪勇,并没有甚么真正的军纪来束缚。很多人便收了兵刃,情不自禁便向惨不忍睹的亲人,伸脱手去,完整忽视了那些俘兵嘴里究竟在喊些甚么。
杨坚头抖擞精力,两把弯刀次第交相打击,快如闪电,刀刀催命。骨思朵身形一慢,便被刀刃划在了左胸前,鲜血顿时涌出。杨坚头便要再补一刀要成果骨思朵时,两侧兵卒搏命将骨思朵救出,一来一回,又被杨坚头连杀数名兵卒。
“众儿郎,看我接连斩将,可欣喜否?”
“跑啊,跑啊!”
陇西军又一将奋勇杀至,乃是队主卢哲,他素与王山和睦,蓦地见王山阵亡,肝胆俱裂,嗔目便挺枪刺来,誓与王山复仇。杨坚头见枪尖已至身前,倒也不敢托大,一个后板桥,倒伏马背上,卢哲一击不中,改刺为砸,卯足了劲,将手中大枪照着杨坚头胸腹处,恶狠狠地砸将下来,杨坚头未及起家,忙使双刀架住。
杨坚头狠狠抹去脸上溅满的卢哲之血,满面狰狞,放声大笑。数千氐兵欢声雷动,士气暴涨,陇西军望之夺气。
两人你来我往,战了二十合。毕竟杨坚头武力更加强大,又且得了居高临下的便当,双刀翻飞,守御进击间,便已将骨思朵杀得气喘吁吁,开端抵挡不住。
不到半晌,火线烟氛高文,仿佛有无数人,呼号叫唤,狼奔豕突澎湃而至。脚下,那浑沌茫然的大地,被那震惊山野的奔驰声蓦地惊醒而簌簌颤栗,喘出了一阵一阵的黄土尘气。
“二王子天下无敌!”
“贼将拿命来!”
他固然年青,可说是正儿八经在疆场上硬生生的长大,从死人堆里摸爬滚打出来的。杨坚头领着十余名亲兵,小范围的以圆形轨迹,来回驰突数遍,刀锋过处,血溅三尺,未几时便清除了一小片空处来。
杨坚头猛地勒住了马,跳将下来,一言不发,趴在地上侧着头,用耳朵贴在空中上静听。半晌,他复又上马,眯着双眼,拧眉了望。算算时候,刚才派出的标兵应当会返来了,但是却一个都不见,多数是出了题目。空中已经有微微震惊的声响传来,杨坚头灵敏的发觉到了火线的远处有异动。
杨坚头举起手中弯刀,正要一声断喝迎敌,却惊诧发明,已奔至面前的,竟然是氐兵,是自家人!
杨坚头斩二将、败一将,一时傲视无双。他见骨思朵已被兵卒架着敏捷远走,也懒得追逐,早死晚死,都难逃一死,杨坚头回顾舞刀大喊道:“进步,将仇敌全数杀光!”
骨思朵下盘刚扎稳,便又立时扑上前,手中大刀分裂氛围,怖民气魄。杨坚头毫不躲闪,只嘲笑一声,左手刀架住,右手刀又砍出,骨思朵便又回护面门,觑机再击。他举着刀向上方打斗,非常亏损,便总想寻机先将杨坚头的马给砍死,孰料杨坚头反应敏捷,常常在格挡出招之际,还能单手控御马辔,接连工致避开骨思朵的攻击。
“疼死我了,疼死我啦!……”
杨坚头复又纵上马背,将手中弯刀高高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