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岳哈哈大笑起来。这个部下的脾气,他非常清楚,也并不觉得忤悖,相反非常赞美的擂了雷七指一拳,“你雷七指夙来骄狂的很。好,有大话总比自愧不如的好,你罢休去做,尽快把步队带出来,统统有我支撑。”
高岳大笑,“好你个老七,莫非我就想不出这般主张吗?不错,这对策恰是杨长史说的。”雷七指也陪笑几句,便让一众马队自去练习。
高岳哂笑一声,“平西将军张春的大名,我都是久闻,传闻此人凶险刻薄,气度狭小,迩来更是放肆放肆的很。那任华,不说是张春的小舅子吗?我们也打过交道,不是忠诚之辈,真可谓物以类聚。传闻任华逃窜未成,死在乱军中。现在张春公报私仇,借机打击异己,也是普通的很。”
“罢了。我手中事临时忙完,便惦记取这里,一心要来看看。老七啊。”高岳走近群马,将这匹拍拍,那匹摸摸,对劲的点点头,顺口道:“昨日我去看彭俊,他部下的弓兵,现在操演的有模有样,不但准头上有所晋升,便是三班轮番攒射的本领,也大有长进,共同的越来越默契了。你这班马队,可不能输给他啊。”
一众马队顿时肃立,大气也不敢出。雷七指也收了傲视自雄的脸孔,恭恭敬敬道:“末将雷七指,拜见主公。”
冯亮应和几句,接着说道:“南阳王司马保,对杨韬夙来也不错,当下便摆布难堪。最后还是做了和事佬,免了杨韬极刑,将他剥夺职位,囚入缧绁一年以作惩办。不过,据探报讲,张春底子不对劲如许的成果,恨恨不平,暗里里对司马保也是有所牢骚。”
雷七指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道:“主公这番话的味道,倒有几分像出自杨长史之口。”
冯亮顿了顿,又道:“杨韬那边,也是怨气冲天,当场叫道主昏臣奸,早知如此,就不该冒死返来。这话却引得南阳王大怒,将杨韬重打了二十大板后,扔到缧绁里去了。处置中郎裴诜仗义直言,也被南阳王呵叱了出去,很多官员都非常抱不平。”
高岳出身背嵬军,对此中事理更是比谁都清楚。他几次三番警告雷七指,千万不要掉以轻心,要沉下心来,真正带出一批能上得疆场打出奇效的马队来。雷七指也服膺在心,或者说,他身为骑军统领,对于高岳非常正视骑军,也是扬眉吐气,主动的很。
当下,雷七斧正在和部下自夸,不远处一个声音传来:“老七,你慧眼识货的好本领。”
“我方才就是措置此事,才作结束。”高岳不紧不慢走近一匹红色的高大战马,拍了拍结实微弱的马腿,带些轻松意味道:“信使说,南阳王对上个月阴平羌人兵变一事的措置成果,还是不如何对劲,必然要我抓住为首之人,押赴上邽才罢休。”
“嗯。是甚么最新谍报?”高岳晓得冯亮必定是有事,不然不会巴巴的到处赶着找寻本身。
说着话,却见冯亮远远地走过来。现在冯亮早已适应了内衙主官的位置,平常言谈及调剂措置事情来,愈发有板有眼,严丝合缝,内衙在他的主持下,遍及耳目,效力卓绝。
高岳想了想,对冯亮招招手道:“让你部下人,多多潜入上邽,在官方和官方都大力制造言论,嗯,就说南阳王听信奸佞,压迫忠良,加快他们的内哄分化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