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都尉,你快逃吧!兄弟们给你挡住!”
陈安固然已经被司马保升做了校尉,但他部下这两百老兄弟,都还是风俗性的叫他做都尉。这些部下随他多年,相互豪情很深,当初晓得来偷袭襄武城的打算非常凶恶,也都放下统统情愿跟随而来,眼下这帮人在越来越多的陇西军凌厉守势下,已剩不到六七十人,绝望之下,干脆冒死回击,却叫陈安从速抓紧时候逃脱,不成全军皆墨。
摆布亲兵魂飞魄散,仓猝飞身来救,拉住高岳便往里拖。一众敌兵,顿时像被打了鸡血般镇静的狂叫起来。那人却嘲笑一声,将扑过来反对的亲兵又杀死了三两个,略低下头逼视高岳,双目中如有鬼火跳动。
两人大战数十回合,高岳方才躲过迎头一刀,却再也避不过那破空而来的长矛,他将身子扭成了一个奇特的角度,又使剑下劈挡开长矛的当胸来势,那矛被高岳劈的往下一沉,但势头未老,噗的一下,余劲未消的扎进了高岳的左大腿之上,高岳本就昏沉迟滞,此时只感觉左腿剧痛发软,顿时便再支撑不住,大呼一声今后便倒。
泫然欲倒的时候,阿池见高岳被一众亲兵救下,俄而又支起家子怒骂,心中暗想还好没有伤到性命,正稍稍有些缓过气来,又见刺伤高岳那人,杀气腾腾的上前来欲再下毒手,阿池那里还能忍得住,当下便不管不顾跳出,顺手捧起一个大砚台,觑准了陈安便猛地砸了过来,她又恨又怒,再无一星半点的惊骇,已像只母狮子般发作了。
趁着斯须间的相持,那守在高岳身边的亲兵,竟然有两个抬起桌案,迅捷非常的跑过来,重重地将桌案横在了门槛里,以作反对之物。另两个亲兵,早在厅堂内扑灭了一根木腿,紧紧绑在长枪上,从内里往外胡乱挥动捅刺,张牙舞爪的火舌所到之处,外间人皆退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