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有此事,长公主且莫惶恐。”王恭道:“老夫奉先帝之命镇守京口,外镇胡贼,内慑群臣,司马元显兹事体大,容老夫考虑再定。”
“喏,那就是建威将军府。”短衣男人一脸惊奇,指着低矮府邸道。
“高恩华要造反?”一向未说话的钱姓修士温度霸道,大刺刺的说:“藏匿长公主这是在违旨,是违逆大罪,要砍头加诛灭九族的大罪,你一个小羽士有这个胆嘛?”
“诺。”
“道长大叔,你晓得嘛,我父皇已然驾崩,我今后再也不是甚么晋室公主,而是一个小不幸。”司马雪伏在高恩华怀中失声痛哭。
高恩华仓促看完留信,便与阳大牛、王存忠分开寻觅司马雪,刚巧在古道绝顶见到两个修士正在堵截司马雪。
“大叔今后休要称我公主了,父皇驾崩,司马元显便敢蔑我为草鸡。”司马雪眼圈潮红,哽咽道:“若留在皇城中,我的了局定然连王神爱姐姐也不如。”
“公主在贫道眼中,仍如济世堂前的薜姓少年,君子开阔荡,司马元显乃小人之言,不必萦怀。”高恩华温言相劝。
“承让。”高恩华微微一笑,收起了碧云剑。
“存忠速将室内金饰清算下,济世堂留给众医师,咱速走。”
“公主如此畏寒,是否得病?”
“公主哥哥安帝已然即位,公主仍然是公主。”高恩华悄悄抚摩司马雪秀发,安抚道:“孝武帝殡天之事,望公主节哀顺变。”
司马雪道:“世人皆称建威将军王恭廉洁洁直,身无长物,看来所言非虚。”
“行。”
“轰!”
“那给医师们留个字据行不?”
高恩华与阳大牛刚回“济世堂”,王存忠将一个纸条吃紧递了过来,高恩华扫了一眼,面色大变道:
李、钱两位修士瞧瞧司马雪掌中的小短剑,剑刃寒芒闪动,明显锋利非常,在古道间一番追逐,晓得司马雪身负必然灵力,谁也没掌控又不伤司马雪半分,又能把她带回建康交差,两边各怀心机,一时堕入相互对峙,谁也不先脱手。
古道绝顶,风轻如水。
“京口四门多数有建康派来的眼线,御剑进城吧。”高恩华祭出碧云剑,将司马雪提上碧云剑。
高恩华抢前一步,碧云剑斜挑李姓修士肘部,剑长斧短,李姓修士刚收回的金斧,赶紧挥斧一格,碧云剑尖一偏,顺势向钱姓修士膝盖划去,钱姓修士挥剑下格,碧云剑如惊龙般一沉一拖,直刺李姓修士脚面。
“大叔甚么都会依你,只愿见到公主昔日欢颜。”高恩华道,碧云剑光辉若华,一起向京口城中飞奔。
“便算将这羽士打跑或击杀又有何用?”李姓修士道:“上官号令只说将公主护送回宫,圣旨是从尚书省颂下的,本朝谁是尚书令?”
古道陌陌,长柳依依,统统仿佛隔世。
“拜见长公主。”王恭一袭灰白长衫,长须飘然,风韵无双,极似一名汉儒先生或道门中人,略一见礼道:“昨日建康舍弟王待中捎来手札,说长公主已然出宫,不想本日便见公主玉驾光临。”
京口城面积较小,司马雪与高恩华进城后,一起探听,找到建威将军府四周,两人站在街道上四周了望,面前一片低矮府邸,并没看到一座严肃耸峙的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