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司马雪应了一声,此次没有还嘴,蹲在河边,双眸谛视着岭南交趾修士的一举一动。
“哒、哒、”声起,一匹战马如飞奔来。
法场表里,严峻的氛围,仿佛掉一燃烧星都会立即燃烧。
数千上万名百姓拿着户籍文书,从四周八方向法场涌来,法场顿时人头攒动,非常壮观,这是司马元显决计追求的场面,让建康城中各大士族朱门的后辈们看看,只要谋反,士族后辈的八议特权无用,必斩!
“法场。”司马雪蹿高一看,落下来道:“我约莫明白了。”
日略偏西,中午三刻。
“孙师君有令,诸位女道友,四下散开鉴戒。”高恩华伸手划了划,低声道:“周遭二百步以内,如有朝廷官军前来巡查,必然设法引开,不要打斗,不要让人发明岭南交趾修士。”
百余年来,晋室士族朱门后辈享有“八议“特赦之权,建康城中还从未斩杀过四大士族弟子,何况此将斩杀的是王氏王恭,王恭少年时隽誉远扬,青年后忠正朴重,丁壮后一向领兵镇京口,在晋室名誉如日中天,斩一名当世美女人和本朝重臣的头,城中大半百姓都涌来观刑。
“斩!”氛围如此凝重压抑,司马尚之不肯在法场多呆一刻,立即将大令扔出。
岭南闪趾修士并不睬会高恩华和云渺宫诸女修,乃至连看都没有看一眼,径直在岸边闭目打坐,掐诀颂咒,摆了一个非常陈腐的阵法。
孙恩与传功长老等天师众修手持户籍,进入法场,一面跟着人流渐渐向前涌动,一边四周检察晋军的兵力戍守配置。
“尽能够不要打斗,能不脱手尽量不脱手。”高恩华口气一顿,道:“若实在闯出去,到时再说。”实在孙恩的原意是要求云渺宫女修操纵女子身份,将闯出去的官军引走,不过这话高恩华说不出口。
东集坊口,法场内。
秦淮河水缓缓流淌,一片黛绿如玉,两只大画舫靠在四周岸边,画舫做工精美,船板上雕镂着各种飞禽与怪兽图案,涂以各种朱砂色彩,,均以一层薄薄的草帘遮挡着画舫的门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