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男人们瞧见姜蘅之,一双双色眯眯的眼睛像是黏在姜蘅之身上似的,挪也挪不开。
潆洄撇了撇嘴,这些天吃饼都吃腻了,莫说吃了,便是瞥见都感觉烦。
气候多变的很,前几日的风里还带着轻寒,本日却太阳高悬,灼人的很。
“我呸!”潆洄怒喝道:“猪狗不如的东西!凭你也配!”
鞭子打在肉上的噼啪声在林子里响起,姜蘅之听着都感觉痛极了。
那些大汉哪能等闲放她们走,一下就蜂蛹上前,将潆洄堵了个健壮。
这都是甚么人呀?难不成那些占山为王落草为寇的走的都是同一条门路吗?
“奶奶个熊!这小娘儿们造反了,敢抽人,兄弟们,还等啥!”不知谁吼了这一嗓子,男人们才挥着刀动了起来。
姜蘅之又问:“晓得没有胜算还不跑,等着被砍吗?”
潆洄见姜蘅之大发神威,提着的心才落回了肚脐眼儿上。
毕竟在如许严厉且紧急感实足的场合,潆洄还能笑得肆无顾忌,那的确是对他们的欺侮!
“不可了吧?跪下叫爹,待会儿让爹爹好好疼你~”
那些男人们没推测潆洄真的敢单身上马车,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愣愣的由着潆洄打。
姜蘅之从马车高低来,嫌恶的看着那些一脸镇静满嘴污言秽语的男人们,心中涌起一股火气,比三伏天的太阳还要灼人。
“饿了这儿另有两张饼。”姜蘅之的声音从马车里头传来。
“真奇特,走了这好久了怎的连个堆栈都没有?”潆洄坐在车舆上,迷惑的嘀咕。
潆洄等了老半天等来姜蘅之这句问话,差点从车上栽下去。
怎的这儿却静悄悄的?潆洄心中存疑,越想越不对,想要掉头换条路走。
潆洄如梦初醒,这些人手上只拿着刀,又没有弓箭,离她们另有好些间隔,只要她驾着马车撞他们的份,他们哪有那么长的手砍她啊!
四月初的天,恰是新叶初长,大雁北飞的时候,草长莺飞万物复苏的季候,这林子如何也得有些响动才是。
姜蘅之拉开了帘子,瞧了瞧那些渐渐向马车挨近的大汉,沉声问道:“你对上这一群人,有赢的但愿没有?”
潆洄听他们竟敢对姜蘅之不敬,一股子气冲上脑,连惊骇也忘了,破口痛骂:“不要脸的贱男人!晓得姑奶奶是谁吗?!我看你们是精虫上脑猪油蒙了心!连姑奶奶也敢调戏!不叫你们都雅!姑奶奶跪下叫你们爹!”
“不晓得待会儿在床上还会不会那么烈~”
她从马车里跳下去,干脆拿了手上的马鞭做兵器,用力儿往那些人的脸上抽。
一根鞭子带着飕飕冷风直冲那些男人们的面门而去,鞭子上的倒刺甩在他们脸上划出一道道深深的血痕。
潆洄的笑声落在这静悄悄的林子里显得极其高耸,看在那些大汉们的眼里也不是那么的能够宽恕。
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如何打得过那么多人啊!这不是白问嘛!
饶是感觉姜蘅之不靠谱,潆洄还是懊丧的回了一声:“没有……”
那些都是些血气方刚的男人,好久没有找女人疏解,早就憋了一团火,瞥见潆洄同姜蘅之两个娇滴滴的女人家,眼睛都憋红了,是不能等闲放过的。
“谷主……”潆洄没经历过大风大浪,见此情状不知如何是好,只要同姜蘅之乞助,“好多人……来了好多拿着刀的大汉……如何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