潆洄等了老半天等来姜蘅之这句问话,差点从车上栽下去。
齐昀原是姜寒韵安排着庇护姜蘅之的人,武功高深莫测,等闲人等闲讨不找好。潆洄虽没有拜齐昀为师,却也跟着他学了好几年的武功,虽不甚精通,却比这些只晓得用蛮力的糙男人强多了,晓得招招都往性命门上号召。
“不是本事吗?姑奶奶打的你们满地找牙!”
潆洄没绷住,一下就笑出声儿来。
那些男人们瞧见姜蘅之,一双双色眯眯的眼睛像是黏在姜蘅之身上似的,挪也挪不开。
那些大汉哪能等闲放她们走,一下就蜂蛹上前,将潆洄堵了个健壮。
潆洄也晓得她这弊端,只将马车行的更稳些,好让姜蘅之缓缓。
姜蘅之又问:“晓得没有胜算还不跑,等着被砍吗?”
成果却晚了一步。
姜蘅之没再说话,只闭着眼歇息,这长途跋涉的,马车又颠簸,她又不似潆洄根柢好,只四五日,便感觉头昏脑涨的,哪哪儿都不痛快。
潆洄的笑声落在这静悄悄的林子里显得极其高耸,看在那些大汉们的眼里也不是那么的能够宽恕。
潆洄武功是不错,何如仇敌浩繁,且个个都还拿着刀,不过一刻,潆洄便显出颓势了。
姜蘅之拉开了帘子,瞧了瞧那些渐渐向马车挨近的大汉,沉声问道:“你对上这一群人,有赢的但愿没有?”
这都是甚么人呀?难不成那些占山为王落草为寇的走的都是同一条门路吗?
“谷主……”潆洄没经历过大风大浪,见此情状不知如何是好,只要同姜蘅之乞助,“好多人……来了好多拿着刀的大汉……如何办啊?”
潆洄撇了撇嘴,这些天吃饼都吃腻了,莫说吃了,便是瞥见都感觉烦。
潆洄一边在内心骂本身被吓傻了,一边矫捷的操控着马匹,掉头往回走。
鞭子打在肉上的噼啪声在林子里响起,姜蘅之听着都感觉痛极了。
潆洄如梦初醒,这些人手上只拿着刀,又没有弓箭,离她们另有好些间隔,只要她驾着马车撞他们的份,他们哪有那么长的手砍她啊!
四月初的天,恰是新叶初长,大雁北飞的时候,草长莺飞万物复苏的季候,这林子如何也得有些响动才是。
一根鞭子带着飕飕冷风直冲那些男人们的面门而去,鞭子上的倒刺甩在他们脸上划出一道道深深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