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企图,便是让她求他七次。沈清欢一想起他临走时对劲的模样,就不由气结。
“你半夜半夜来这里干吗?”沈清欢气急。如果她方才脱了衣裳如何办……
如果旁人提起,她自是不信,但她亲目睹过元湛为白露解毒,竟觉此人即便具有这等圣物,也不敷为奇。
老太爷又冷哼一声,从柜子里拿出些糖果:“这是前些时别人送来的,我老了牙口不好,就给你吃吧。”
陈老太爷冷哼了一声,目光却很温和。
此时,屋顶有一道暗影,敏捷隐去……
元佑嘲笑:“当初不是你要孤这么做的么,为了证明爱的不是她,是你。”
沈清欢莞尔,将糖接过来,却微微一怔。这竟与元湛给祯儿的糖一模一样。
但规复武功,于她而言极其首要,她不得不先忍这一回。
元佑刚一回房,便有一物当空袭来。
“哎呦,可千万别动武,这期间只要动用内力,不但会前功尽弃,还会经脉尽断而死。”元湛笑得非常欠抽:“以是嘛,你就要温温轻柔地听本王的话咯。”
老太爷只“嗯”了一声,并未多言。
沈清欢“啪”地一声关上窗,元湛摸着被撞疼的鼻子,笑得非常妖孽:“娘子,不如我们打个赌,赌你在这四十九天里,会不会对我动心。”
“不成理喻。”元佑抬脚将她踢到一边,决然分开。
沈清欢低声道:“他说此药能让我规复武功。”
实在这位老太爷就是面冷心慈,沈清欢走出去很远,又转头喊道:“外祖父,我必然常来看望您。”
“实在此药……”老太爷说了半句,却又止住:“也罢,他既然给你,自有他的企图。”
沈清欢深吸一口气,俯身到窗边,对他娇媚假笑:“放心吧王爷,等我病愈,必然会和顺地杀了你。”
话音未落,窗内灯烛已灭。他如来时普通,无声无息地分开……
“不过是个小玩意儿。”元佑淡淡道,却将那耳坠支出袖中。
“带我去拜见外祖父。”她叮咛白露。
此人还能不能更无耻一点!沈清欢抓起花瓶就要砸畴昔。
“猖獗。”元佑大怒,猛地推开沈若芷。她脚步不稳,颠仆在地上,额角撞出血来。
元湛倒没扯谎。沈清欢暗忖。
沈清欢笑了笑:“这便巧了,我恰好从宁王处得了一样东西,想请外祖父帮着辨别。”
沈清欢一向留到傍晚才分开,临走时老太爷又包了一大堆药草给她带上,说她体质有异,需经常滋补。
绕到屋后,只见大片葱茏药草中,一名鬓发如雪的白叟,正在劳作。
沈清欢粲然一笑:“还是外祖父心疼我。”
她到的时候,房门半掩,内里却没有人。
元佑一个手刃,劈上她的脖颈,她的身材软软滑了下去。
“你莫非不是顺水推舟?”沈若芷讽刺地一嗤:“她的威名,早已盖过你太子殿下,是以你才迫不及待要她死,怕将来对你形成威胁。”
他接住,恰是那对梅花耳坠。
“你送的定情信物,人家退返来了。”伴跟着嘲笑声,沈若芷缓缓走到他面前:“如何,殿下已经迫不及待要找人代替我了么?”
他渐渐喝着,半晌,叹了一声:“你母亲倒是有福。”
“我中蛊是因为谁,还不是因为你?”沈若芷指着他的鼻尖:“若你不对她下蛊,这蛊毒又怎会染到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