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企图,便是让她求他七次。沈清欢一想起他临走时对劲的模样,就不由气结。
“不过是个小玩意儿。”元佑淡淡道,却将那耳坠支出袖中。
果然是灵药。沈清欢悄悄舒出一口气。
沈清欢一向留到傍晚才分开,临走时老太爷又包了一大堆药草给她带上,说她体质有异,需经常滋补。
沈清欢低声道:“他说此药能让我规复武功。”
“他竟将如此贵重之物送于你。”老太爷神采庞大:“这焰莲,虽不似传说中般能起死复生,但的确是人间难觅的灵药。你现在体质与内力相克,服后或许能使二者相容,但仅这一粒的药性,定是不敷的。”
实在这位老太爷就是面冷心慈,沈清欢走出去很远,又转头喊道:“外祖父,我必然常来看望您。”
“哎呦,可千万别动武,这期间只要动用内力,不但会前功尽弃,还会经脉尽断而死。”元湛笑得非常欠抽:“以是嘛,你就要温温轻柔地听本王的话咯。”
“带我去拜见外祖父。”她叮咛白露。
但规复武功,于她而言极其首要,她不得不先忍这一回。
沈清欢莞尔,将糖接过来,却微微一怔。这竟与元湛给祯儿的糖一模一样。
此人还能不能更无耻一点!沈清欢抓起花瓶就要砸畴昔。
“实在此药……”老太爷说了半句,却又止住:“也罢,他既然给你,自有他的企图。”
带着微微苦味的莲香,仿佛刹时自经脉伸展至五脏六腑,体内似盈满了温和的力量。
她将那瓷瓶递畴昔,老爷子翻开闻了闻,顿时神采一变:“焰莲。”
他渐渐喝着,半晌,叹了一声:“你母亲倒是有福。”
白露正要出声唤他,沈清欢却摇了点头,走到他身边,默不吭声地把地上的杂草装进竹篮中。
绕到屋后,只见大片葱茏药草中,一名鬓发如雪的白叟,正在劳作。
陈老太爷的居处,是郊野的一座小院,篱笆草屋,非常粗陋。
沈清欢深吸一口气,俯身到窗边,对他娇媚假笑:“放心吧王爷,等我病愈,必然会和顺地杀了你。”
沈清欢看着这位白叟,亦有些心伤:“外祖父如果不嫌弃,我此后便常过来。”
陈老太爷转头看了她一眼,亦不言不语。
回到屋中,沈清欢也未歇着,给老爷子倒水泡茶。
沈清欢“啪”地一声关上窗,元湛摸着被撞疼的鼻子,笑得非常妖孽:“娘子,不如我们打个赌,赌你在这四十九天里,会不会对我动心。”
“你半夜半夜来这里干吗?”沈清欢气急。如果她方才脱了衣裳如何办……
“你送的定情信物,人家退返来了。”伴跟着嘲笑声,沈若芷缓缓走到他面前:“如何,殿下已经迫不及待要找人代替我了么?”
沈若芷眼睛发红:“还是对她不断念么?元佑,我与你青梅竹马,相守多年,竟敌不过你与她之间这短短光阴么?”
此时,屋顶有一道暗影,敏捷隐去……
“我中蛊是因为谁,还不是因为你?”沈若芷指着他的鼻尖:“若你不对她下蛊,这蛊毒又怎会染到我身上?”
元佑刚一回房,便有一物当空袭来。
老太爷又冷哼一声,从柜子里拿出些糖果:“这是前些时别人送来的,我老了牙口不好,就给你吃吧。”
“外祖父熟谙宁王?”沈清欢轻声问。